第二天早上,落雪和肃王来了,落雪比在闺中的时候更加的端庄了一些,长长的裙裾拖在身后,虽只是一个侧妃,可和肃王并排而立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队璧人。“皇婶!”
落雪则上前道,“姐今日的气色不太好,可是昨晚没有歇好?”
揽月的目光落在肃王身上,“你今日进宫,公主可还在那里跪着?”
肃王道,“嗯,听说她为了那个小倌的事情,在我父皇的御书房前跪了整整一晚上。”
“姐也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的吗?”
揽月拉着落雪坐下,“公主的性子执拗,此事若是无法解决,只怕会闹出大祸!”
落雪和肃王的脸色同时一变,“大祸?”
揽月点头,“若是皇上实在不同意,公主……或许会想别的法子!”
肃王和落雪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沉重。尤其是肃王,他和公主是兄妹,对她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虽然性子活泼,不过却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她认准的事情,就连他父皇也无法说服,这也是他父皇一直头疼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看看能不能为灵香找到证人,只要不是死罪,此事便有缓解的余地!”
肃王道,“有劳皇婶了!”
“此事本就因我而起,只是不知道公主……”“皇婶放心,我父皇向来宠爱公主,想来不会有事的!”
揽月这才松了口气,默默的瞧着外面的天空,如今他们最多只有八天的时间,若是八天之内没有办法,那灵香……更让她担心的是公主,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情愫初开,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两日后京兆尹传来消息,说麟城县令一再要求尽快审判灵香的案子,如今怕是拖不下去了。三天后那些前去调查的暗卫回来,说灵香当时和死者在街上并未发生什么争执,甚至连去死者的家中也是一副相熟的模样,所以无人能为他做证明。揽月盖着厚厚的狐裘坐在藤椅上烤着炉火发呆,公主两日前在御书房里晕了过去,被宫人送回了自己的宫中,不过据说她醒来之后,就再次跪在了御书房前,还说皇上若是不同意,她就一直跪着。“姐,你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旁边落雪道。这几日她每日都会来看落雪,肃王知道她在这里,下朝后便会来这里接她。揽月摇头,“没有,如今灵香已经认了杀人的罪名,皇上也下了旨,五日后腰斩,此时若想救他,除非……除非还有一枚免死金牌!”
肃王皱了皱眉毛道,“免死金牌?”
揽月瞧着他的神色,犹豫道,“莫非皇上还赏赐给旁人一枚免死金牌?”
肃王犹豫了一下,“除了我皇叔之外,我记得我父皇还有一枚免死金牌,好像是赏赐了给逍遥侯!”
揽月眼睛一亮,“你确定?”
“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至于是不是赏赐给了他,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皇叔跟随我父皇多年,他一定是知道的!”
揽月想起夜寒一说的那句‘一枚’揉了揉鼻子,专心在家里等着夜寒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