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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发生了小小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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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中带着哭腔道:“不是这样的,各位乡亲,我沈某以前虽有错,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吧。为什么大伙要把我往死里逼呢!我儿子现在危在旦夕,送去镇上医馆人家都不接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知道我跟谢姑娘有过节,但谢姑娘的医术是大家公认的。俗话说祸不及子女,我一人作孽让我一人来担,求谢姑娘发发善心,救我儿一命吧,只要您救了我儿,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砰砰砰”他说完大概是怕大伙儿不信,也是彻底没辙了。便不管不顾地开始磕头。一连磕了十几个,把额头都磕地血淋淋的。谢晚凝皱了皱眉,沈郎中这个人她确实挺不喜欢的,但是作为医者,她的儿子是无辜的。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医馆都不接受他的儿子,说明情况挺严重的。但她也不是圣母,这种情况下,要她出手救人,那就要看对方是否有价值了。否则又要冒险承担风险,那她岂不是闲得慌,再说了对于她来说,名誉那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多研究点药材给慕谨修解毒呢。如果说将来她开了医馆,那意义则是不一样,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所以谢晚凝略微想了想就拒绝了:“沈郎中,不是我不愿意出手救人,而是医馆的人都不愿意接受,说明令郎的病棘手,我虽医术尚可,但毕竟年轻缺乏经验。若是稍不甚失手,这个后果我承担不起。”

沈郎中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知道谢晚凝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此时他也无比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前他觉得即便得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可是现在他发现以前的想法实在太愚蠢了,人生在世,谁能不保证自己没个难处?但为了儿子,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什么尊严脸面那都不重要,只要谢晚凝能救活他儿子。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谢姑娘,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责任由我们自己来担,我发誓!”

沈郎中举起手指对天发誓。其实古代人还是很忌讳誓言这些的,所以一般不会发毒誓。大伙儿也在听完沈郎中发的一通毒誓后,神色皆是复杂起来。村民们都是淳朴良善之人,虽然沈郎中以前做过许多荒唐事,但是孩子总归是无辜的。有的人就动了恻隐之心。但是话说回来,同情归同情,大伙儿心里倒是拎得清,这件事只有谢家丫头自己有资格做决定,旁人没资格过多干涉。所以大伙儿只是低声议论着,并没有过多参与。正当谢晚凝在纠结时,鸠鸠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它蹲在地上,一本正经地道:“小主人,你不是打算开医馆么?我都打听过了,沈郎中这件事在镇上闹得挺大,如果你能把他儿子治好,那对你开医馆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

谢晚凝摸着下巴想了想,鸠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这件事还是有后顾之忧的,还是那句话,沈家不值得她冒险。所以认真想了想之后,她便对沈郎中道:“我可以出手治,但我不敢保证结果。还有要我出手,必须有担保人,出了事我不负责!”

现在她的身份就是一个赤脚大夫,要是真出了事,沈郎中这人的品行她是领教过的。她可不想挑战人性。说到担保人群里又安静下来,大伙儿跟沈郎中关系一般,也没人愿意给他担保。沈郎中自个儿也急的跳脚,哭爷爷告奶奶地求众人,但是众人均是避如蛇蝎。正在他绝望时,里正带着人来人。沈郎中一见里正那是两眼泪汪汪,里正看他一眼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救人要紧!”

然后他背着双手走过去,沉声道:“就由我来做这个担保人,出了事我顶着与大丫无关。大丫时间紧迫,抓紧救人吧!”

...谢晚凝带上小药箱,跟着沈郎中去了镇上。她没想到的是沈郎中一向精明,没想到这次也会被镇上医馆坑的这么惨。沈郎中前后打点花了十多两银子,可惜最后对方银子拿了,事情却表示办不了。但是对方是给出了专业的方案,的确是镇上的医疗措施达不到水平。沈郎中耍赖想要回银子,却没想到差点被医馆的人给送去衙门了。总之沈郎中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由于两人扯皮,所以沈郎中儿子沈鹏程还放在医馆里。不论怎么说医馆的治疗条件都比乡下好太多,所以谢晚凝跟医馆东家一商量,就在“妙堂”医馆开展手术。沈鹏程右边胳膊断了,在现代这种手术并不难。但在古代,药品及各种医疗设施不完善的情况下,的确是很棘手。这种手术必须要在六个小时内完成,否则就算胳膊接上了软组织也是坏死的,这条胳膊也算是废了。医馆的许大夫好心提醒:“谢姑娘,你还是太年轻,这烫手山芋你也敢接?”

话里话外意思都是在说谢晚凝要钱不要命,毕竟在他看来沈郎中是典型的人傻钱多。谢晚凝也没多说:“孩子看着怪可怜的,既然吃了这碗饭,就想办法帮一帮吧。”

这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许大夫是个敏感且多疑的人,他认为谢晚凝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自己。立刻退到了一边,冷哼一声道:“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还教训起我来了!”

众人屏气凝神,都想看看谢晚凝到底是如何医治的。但谢晚凝进行手术是要进空间的,所以她就让把沈鹏程推进了屋子里,让沈郎中守在门口,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沈郎中其实想进去打下手,但是他知道谢晚凝治病的作风。所以立刻就答应了。屋里,谢晚凝进了空间的手术室内,给沈鹏程接上了血氧饱和仪,然后又把那条胳膊从冷藏柜里取出来。此时的沈鹏程已经进行了全麻,外科手术是谢晚凝的强项。所以这个手术做起来并不费劲,只是接通血管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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