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正站在客房浇花。阳台上,她之前养了一盆茉莉花的,只不过有几天忘记浇水,原本长了几朵的小花,已经凋零。梁景辞推门进入时,瞧见顾颜竟然正在养花,他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原本还想着,也许顾颜会因为误会他和徐木然的关系,从而会生气,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太多!“作为家政人员,怎么不干活?”
梁景辞嘲讽出声。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气急败坏似的,而顾颜却能够淡定自如?梁景辞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得瞧见顾颜同样情绪崩溃!可他这又是为什么生气呢?梁景辞倒是一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顾颜愣了愣,她站起身,将浇水壶放在了一旁。“你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应该和他喜欢的人出门嘛?难不成,还想着来笑话她吗?不,不可能的。梁景辞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心思变化。即便她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心为梁景辞跳动不平,但只要她努力,那种偶尔的心悸感,都会消失不见。“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梁景辞冷声反问,“我们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是吗?”
见顾颜沉默,梁景辞眼眯了眯,他凉薄的声音再响起,“顾颜!”
顾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梁景辞,她闭了闭眼睛,酝酿着情绪。她是真不懂梁景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关系保密的是他,现在来质问的也是他!梁景辞的心思,还真是比海深。难以捉摸,也没法去琢磨。“你就不想知道刚刚是谁?”
“我为什么想知道?”
顾颜很平静地就顺着梁景辞的话说了,可这个答案,很明显不能得到梁景辞的喜欢。因为梁景辞,不禁脸黑沉下来,他直接甩手走了!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面无表情地开口,“顾颜,我不喜欢茉莉!”
“好的。我会扔了。”
咚地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关上。梁景辞气急败坏地下楼出门。“你怎么了?”
瞧见梁景辞上车的样子,徐木然都被吓一跳,“你一向都是情绪不外露的,怎么今天倒是与平常不同?你总不至于被一个家政气成这样吧?”
不提还好,又提到顾颜,梁景辞脸更冷了几分,这冷意,弄得徐木然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别提她!”
顾颜背靠着椅背,明显一副不想多提,头疼得很的样子。可他的脖子往旁边扭了一下,便露出了红痕。徐木然眼尖,她立马打趣道,“哇塞,梁景辞,你竟然……你这简直就是朽木逢春,难得!”
梁景辞根本没有明白徐木然到底在说什么,他借用车子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只见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草莓印。而且旁边还有好几道抓痕。这么明显的痕迹,傻子才不知道梁景辞昨晚做了什么事情。梁景辞一怔,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冲入梁景辞的脑海中。他,他昨晚……竟然又欺负了顾颜吗?“老实交代,昨晚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你那位隐婚妻子吧?你们假戏真做?”
徐木然格外八卦,毕竟她是希望自己弟弟能够拥有幸福的。不至于一直以来都沉浸在仇恨当中。“当然不是。”
梁景辞矢口否认,“能不能开快点?按照你这样的速度,怕是乌龟都可以超过我们!”
话音落,徐木然当真加快了速度。“我们等会儿去见的是当年照顾你妈妈的保姆。李婶可是一直都跟在你妈妈还有你爸身边。”
徐木然认真开口。梁景辞应了声,“嗯。”
从海城到苍城,的确需要一段路程。足足开车开了快要四个小时,梁景辞和徐木然才赶到目的地。但因为变天,下暴雨,所以徐木然和梁景辞只能够暂时在酒店避雨。但梁景辞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那么巧,他竟然在苍城还能够撞见与顾颜格外相似的人。盯着不远处的背影,梁景辞眉头紧皱。顾颜什么时候来的苍城?难道与他是同时出发的?“怎么了?”
徐木然见梁景辞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着雨帘,便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办了,她有些疑惑问道。“没有!我打个电话,你先休息。”
梁景辞说着,撑着一把黑色长柄雨伞走进了雨帘中,而他手上则是在打电话给顾颜。明明嘴上说着受伤,连路都没法走,怎么现在又出现在了苍城?电话拨了过去,可却迟迟没有人接。梁景辞脸色沉了下来,他快步朝刚刚那道熟悉身影走去。……易燃咖啡馆。顾颜与陆今朝面对面坐着。“今朝,你还好吧?”
陆今朝是顾颜很好的朋友。三年前,陆今朝结婚了,而顾颜不想给陆今朝带来烦恼,所以她便慢慢地不主动联系陆今朝。但她们一直都是朋友!所以这次,陆今朝打电话给顾颜,顾颜便强忍着身体不适,坐了车便直接赶来与陆今朝见面。陆今朝脸色很不好,她强忍着才没有哭,但面对顾颜,她还是没法强撑,“颜颜,我离婚了。一无所有!”
“为什么啊?”
突然听到了一个如此爆炸性的新闻,顾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闹出一场离婚的戏码。“故事很长!我没有地方去了。”
顾颜当真听陆今朝讲了好一会儿狗血故事。陆今朝三年前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谁知道喜欢的人遇见了初恋,所以她就成为了被辜负的那一个。“你别哭,大不了跟我回海城。”
顾颜安慰道。陆今朝点头,但仍然憋不住哭泣起来。顾颜也没有多说什么,她静静地陪着陆今朝哭泣。“颜颜,我想喝酒!或者,我们去蹦迪。”
陆今朝根本不知道顾颜受伤了,更不知道顾颜的脚踝因为肿起来疼得她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