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楚建眉头一挑。“不行不行,他满打满算只有三万兵马,况且还要运送粮草。”
“殿下,可命秀王楚飞带一万兵马赶往平县,您派五万兵马随后赶到。”
楚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啊,我们五万兵马,赶过去也得多跑一天的路。”
“你让他这一万兵如何抵挡住敌军的五万。”
“殿下,是他,楚飞不顶用,不等咱们的大军到,他便战败了。”
楚飞登时一阵仰天大笑,“好主意好主意啊,楚飞呀楚飞,你就自求多福吧!”
可是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猛的站起身来。“不行不行,速派十万兵马回援平县。”
薛贵却再次躬身。“殿下莫急莫急,平县去不得。”
楚建一瞪眼。“你这是何意,丢了平县,敌军可就直扑宝平城了。”
“桀桀桀,”薛贵干笑了几声,“殿下,到了宝平城又如何,现在的兵马大元帅,可是您,楚寒可是光棍一条。”
见楚建还是不明白,薛贵接着又说道,“殿下,所谓无毒不丈夫,现在您是太子是皇位的继承人。如果宝平城出了任何闪失,是他楚寒无能,到时候殿下登高一呼,打出为皇上报仇的旗号,岂不是四海归心。”
听完了薛贵这番话,楚建沉默了。这出借刀杀人,听起来确实不错。可如果万一玩砸了,如果楚寒退了敌兵,自己反倒失败了,那又该如何呢?薛贵察言观色,自然是看出了楚建的担忧。“殿下纵然是楚寒能够取胜,可城中还有多少兵马呢,面对五万土谷国精锐,定然是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那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任您宰割了吗?”
薛贵的这番话,终于让楚建下定了决心。此时的楚飞还浑然不知,依旧带着众人,天不亮就赶路,拼命赶往木城。他很清楚,离的楚建越远自己就越危险。可没到中午传令官来了。来到楚飞面前,传令官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小人见过秀王殿下,奉太子之命给您送来书信一封。”
楚飞接过书信,看完之后,傻眼了,见他这般神情,杜天宇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整个人也呆住了。楚建在信上写的明白,派楚飞带一万兵马,驰援平县,务必挡住敌人的进攻,等待救援。杜天宇转脸看向传令官。“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命令是下给我的!”
传令官摇了摇头。“小的来之前,太子殿下专门叮嘱,说平县,旦不保夕,请秀王殿下,及早动身。”
楚飞暗暗叫苦呀,从这里赶往平县,也有五六百里地,真的要跑也得跑一天一夜。谁知道明天中午赶到,平县还在不在他们青风国的人手里。可是军中无戏言,既然自己这好大哥下了命令,自己就得坚决的执行。杜天宇一脸的无奈。“要不我随殿下一起出征吧。”
楚飞摇了摇头。“不行你走了粮草怎么办?这可事关二十几万大军,马虎不得。”
听到这番话,杜天宇心中对楚飞肃然起敬,孰大孰小?这位秀王殿下分得很清楚,绝不像坊间流传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废物。杜天宇想了想,回身把自己的两个贴身副将喊了过来。“秀王殿下,他俩一个叫贾亮,一个叫张茂,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让他俩陪你一起。”
楚飞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杜天宇的肩膀。点了一万兵马,让他们只带两天天的干粮,楚飞丝毫不敢耽搁,催马上路。贾亮带三千人马为先锋,冲在最前面,楚飞带五千人走中间,张茂带两千人断后。一万人马顺着官道奔向平县,扬起遮天的尘土。队伍中其中最兴奋的莫过于沈越。本来押送粮草让他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慑于楚飞的强压,这小子非得回去不可。而现在听说有仗打,他自然兴奋起来。天色将黑,楚飞带人驰援平县的消息传到了宝平城。楚文景是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这个楚建搞的什么鬼,楚飞毫无经验让他带兵,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甲从心里暗自发笑。“楚飞呀楚飞,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得好言抚慰,“皇上,派出去的都是精兵强将,打仗不劳秀王殿下亲自动手,有他在可稳住军心。”
经过他的一番劝说,楚文景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祈祷,但愿如此吧。而此时后宫里却炸了锅。楚飞的母亲杨梅,听说自己的儿子带兵打仗去了,哎哟一声差点昏过去。急匆匆赶来,求见皇太后李氏。皇太后李氏听了,也是勃然大怒。立刻带着杨梅来见皇帝楚文景。一见面,李氏便张口问道。“行军打仗岂能当儿戏,楚飞毫无经验,只做了几天的宝平城府尹,就让他带兵打仗,这是谁出的主意?”
面对她的责问,楚文景一脸的无奈。“母后息怒,此事实在是不得已,楚建已经带人逼近木城,回防平县,来不及,唯有楚飞的队伍离得近,况且楚建也派了五万兵马,随后就到。”
听完了楚文景的解释,皇太后李氏的怒气才逐渐消散了些。走出楚文景的御书房,他安慰杨梅说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再说有晓蝶姑娘的保护,飞儿没事的。”
虽然嘴上答应着,可杨梅的心里总上七上八下,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便命人赶紧准备香火,她要给佛祖上香,保佑楚飞平安归来。秀王府里也乱作了一团。阿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再看自己的府里,老的老小的小,派人也派不出去了。所谓病急乱投医,阿贵想到了楚飞的好朋友,兵马司左司马那欢。此时的那欢也听到了楚飞带队赶往平县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坐立不安。楚飞是什么样的水平他最清楚。想想也是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又不受自己父亲的待见,书没读多少,带兵打仗,别说实践,见都没见过。让这样的一个人来带兵,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