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欢被高邑的话搞得一愣一愣,他很不解的问道,“高丞相,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高邑哈哈一笑。“吕航出事了,这接替人选那司马当仁不让。”
原来是为这个,那欢只能带着谦虚的神色,微微摇摇手。“高丞相,此言差矣。”
“放眼满朝文武比我能力,强者多如牛毛。”
“再说我那欢从未上过战场,寸功未立,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呢?”
面对他这番自谦的话,高邑也没有强行解释,只是挥了挥手,旁边的随从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把一张礼单放到了那欢的眼前。“那司马啊,贺礼呢,我就提前送上。”
客套之后,高邑起身告辞。送走了高邑,兵马司左司马那欢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他很是不解,自己平日里跟着高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往来,这次怎么如此的热心呢?这时候他的管家那五凑了过来。“老爷,我看着高丞相没安啥好心。”
听了那五的话,那欢突然来了兴趣,他缕了缕胡须,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哦,那你说说看他是要有什么目的?”
“老爷,无事献殷勤,这不明摆着吗?朝廷还没下来什么通知,他就提前来给你送贺礼,你说你要是收了,这不说明你早就觊觎着司马之位。”
“可你要不收,这迎来送往的,他是丞相,您就驳了他的面子。”
听了那五的话,那欢忍不住笑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到底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那五再次摆了摆手。“老爷这不明摆着吗,太子殿下出事儿啊,那海王是他的女婿,他这来自然是要给海王殿下拉人场的。”
对于这一点,那欢那欢早就想到了太子楚建出世,这楚寒肯定得有一波操作,只是他没想到楚寒这么的着急。其实心里想想根本没有什么必要,自己虽然是兵马司的领导,但跟军卒们在一起的时间,那欢不如楚寒跟他们呆的久,这位兵马大元帅带着人,南征北战,战功无数,早已经深得人心。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来拉拢自己呢?难道是他意识到了什么威胁?可话又说回来,现在谁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呢?那欢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他的老朋友秀王楚飞。对,现在能够威胁到楚寒地位的就只有楚飞了。再一想,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刚刚命令,楚飞来负责接待萨那一行。原来是这样,不过想到这一点,那欢笑了。那楚飞是什么情况,相信谁都很清楚,以他会有心思觊觎太子之位吗?现在看来,这个楚寒多半是杞人忧天。是啊,一个兵马大元帅会担心一个废物王爷抢走他的王位,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想到这里,那欢不由他摇头笑了。这个楚寒还真有点儿意思,这未雨绸缪也谋得太久了吧。高邑马不停蹄,一天就拜访了四五名官员。在他的思维中,他人到了,你到了以后,这帮人就得给他面子。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以后中恰恰是他送礼的这几个人,率先不给他面子,当然了这是后话。好容易熬到了晚上,楚飞带着曹云他们出发了。这一路之上楚飞的心情有些舒畅,抓到了苗兴旺跟侯阳,自己对萨娜就有得交待。而此时。宝平城里,一道黑影闪进左司马那欢的家中。守门的家人一看这人大吃一惊。“宋宋队长怎么是你?”
来的正是初见的卫队长宋岩。逐渐被抓手下的众人做了鸟兽散。那欢也没想到宋岩居然还在城里。“那司马,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那欢点了点头,他生性仁厚,对于宋岩等人自然也不会有赶尽杀绝的念头。“那司马,明日我就要离开宝平城,临走之前有一事一直于心不忍,今日特告知您,希望有朝一日,您可让天下人知道事情之真相。”
那欢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实不相瞒,前一阵儿我等御土谷国之战,乃是太子殿下蓄意为之,他让黑风寨的山贼半路冠军去边关挑起事端,杀了土谷国的军卒七十二人。”
听完了这话,那欢心头一阵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你再说一遍。”
宋岩就把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听完了之后那欢一阵的感慨。“唉,太子殿下这是何苦呢?既然立他为太子,继位这是早晚的事。”
宋岩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此事,我等也曾劝过,但他迷恋于薛贵的说辞,怎么也不肯罢手。”
“现在秀王殿下查到了一些端倪,但还是晚了一步,黑风寨已被太子提前灭口。”
“宋岩自知罪孽深重,不知还能侥幸活,几日,事情真相必须得有人知道。”
那欢沉重的叹息一声,“你为何不直接把此事告一宿啊,或者直接告诉皇上,而是来跟我说。”
宋岩起身对着他躬身一礼。“那司马,您的仁义之名,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加之你,我又是同乡,我只能把这事儿告诉您了。”
现场气氛变得沉默,非常沉默。许久之后,那欢才终于开口了。“这事我一定找机会禀明皇上,你要去往何处?”
听到这句问话,宋岩苦笑了一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哪天太子被定了罪,我恐怕也难独善其身,只能回老家,等待天意的裁决。”
说完对着那欢再次躬身致谢,转身离开。此时黑风寨。楚飞带着曹云等人,悄然围了上来。此时山寨里苗兴旺侯阳又重新纠结了十几名喽啰。连续的平安无事,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山寨门口只留了一名喽啰放哨。这名喽啰显然心情不太舒畅,屋子里的人在吃肉喝酒,凭啥我在站岗,所以他的心思全在屋里,根本没往外看。忽然他就觉得咽喉处一凉,一柄短刀抵住了自己。曹云冷冷的问道。“苗兴旺是不是在里面?”
这些喽啰自然不敢撒谎,朝着亮灯的地方指了指。“他们都在那喝酒。”
曹云微微一笑,一翻手把这喽啰打昏,然后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