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和四大神医之一的白道山叫板,吃了熊心豹子胆。短暂的沉默之后,客厅中一阵骚动。“现在的年轻人狂妄自大,骄横跋扈,还知不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有神医在,轮得到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说话?”
“虽说治病救人讲究的是实力,和岁数资历并无多大的关系,但是这位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确实没见过,最近也没听说哪位神医收了徒弟,恐怕十有八九是想出风头,引起大家的关注。”
“初生之犊不畏虎,愚蠢至极,要表现又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激怒了白神医,耽误了唐老大的治疗,谁敢担待?蝼蚁之命不足惜,可别误了大事。”
......议论声不绝入耳,大多是指责周承的话。沈心怡和齐老也认为贸然阻拦白道山进行救治,似有不妥,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暗暗为周承捏了把汗,若是判断稍有误,耽误了唐浩的治疗,必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你是谁?齐老把你捧上天,但在我的眼里你一文不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眼眸冰冷,白道山厉声质问。“白神医,你说得太对了,这个人我知道是谁,典型的小白脸,不学无术专吃软饭。”
围观的韩步德在周承手上吃瘪,憋了一肚子的火,哪里会错过这种报复的好机会,走上前见缝插针的说道:“此人名叫周承,杭城有名的破落户,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差点闹出人命,后来被我父亲开除,最近傍上了香玉集团的总裁,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狗贼,说话给我注意点,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自身名誉事小,让沈心怡受到连累,周承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你们看看这人嚣张的态度,要是背后无大人物撑腰,敢如此的狂妄?”
挺直腰板,徐步德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继续说道:“周承,别以为在场的都是瞎子,有本事你动手,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不成?”
“别以为我不敢!”
怒气上涌,周承一巴掌甩过去。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强大的力道让徐步德原地转了三圈,牙齿掉了两颗,口中鲜血淋淋。“看到没有,周承急了,那是他心虚!”
捂着脸,徐步德还不死心。“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杀心起,周承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骤然间,仿佛整个客厅充斥着肃杀之意,让人不寒而栗。“周承,别冲动,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治病!”
提醒一句,沈心怡随即看向在场的人,说道:“各位,我沈心怡行事光明磊落,这位周先生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因为我女儿蕊蕊的病才再次相遇。徐家父子在医院的时候,差点害死我的女儿,被李院长赶出来,对周先生怀恨在心,因此胡编滥造诋毁我和周先生,希望大家不要听信谣言。”
“沈总,你袒护小白脸是你的事,有何证据证明我是捏造......”“够了!”
爆喝声打断了徐步德额话,唐浩带着血丝的双眼散发着寒意,厉声说道:“今天是请你们来给我治病,而不是听你们吵架,谁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病倒的老虎始终还是老虎,失去了雄风但余威尚在。随着唐浩一声怒吼,客厅中瞬间安静下来。“沈总,你我是老朋友了,按理说你来我应该好好招待,但今日情况特殊,希望你能管好你的朋友。”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在名不经传的周承和大名鼎鼎的白道山之间,唐浩更加偏向于后者,毕竟神医的名号摆在那里。若不是看在沈心怡的面子上,他早让人把周承赶出去。“唐老大,那我们继续?”
重新取出受到干扰后,放到丹炉中的丹药,白道山对陪在唐浩身边的贴身保镖说道:“取一杯温水来,把丹药化开让唐老大服下。”
“稍等,我这就去取!”
“好心当做驴肝肺,丹是好丹,可惜落在了庸人之手。白神医,你执意要用丹药给唐老大治疗我无话可说,但等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没提醒。”
想到来的路上沈心怡说过的话,周承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不希望唐浩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是目前查清楚周家家破人亡的唯一希望。“连齐老和老刘都没意见,你小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你倒是说说看,唐老大服下丹药后能有什么意外?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唐老大这病我不治了。行走江湖大半辈子,还从未有谁敢质疑我的判断,你这小辈在这里叽叽歪歪,是何居心?”
捏着丹药,白道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听到他要撂挑子,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前来治病的齐老和刘半才束手无策,在其他人看来,现在白道山是治好唐浩的唯一希望。“周承,你多次阻挠白神医为唐老大治病,可见你狼子野心,还不赶紧跪下给白神医道歉,祈求他老人家原谅?要是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你等着陪葬!”
幸灾乐祸的徐步德率先发难。“道歉,道歉,道歉......”其他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周承成了众矢之的。“白兄莫生气,这小子我在孙家见过,好像是孙家小姐的未婚夫,当时我在给孙老太太治病的时候,也是他在旁边叽叽喳喳,差点害得我用针错误。你看他那副德行,无非是想哗众取宠,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我都是成名前辈,何必和这种小瘪三计较?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记恨在孙家时周承一语道破关键,让他丢了脸面,刘半才趁机踩一脚,以泄心头之恨。“周承,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众怒难犯,沈心怡有心维护又无力回天,说话的语气不免重了些。“连老刘都如此说了,看来此人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垃圾,有他在场影响我的心情......”“白神医,水来了!”
端着水杯走过来的保镖打断了白道山的话。“阿彪,请沈总和她的朋友出去!”
指望白道山救命,唐浩顾不得朋友情谊,对放下水的贴身保镖下达了命令。“用不着赶,我自己会走,狗咬吕洞宾,等下可别求我给你治病。”
留下一句话,周承抓住沈心怡的手走出客厅。屋内,传来一阵奚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