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侯华搅和在一起,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货色。过了一会儿,两人停止了嘀咕,中年男子背着双手在前,啤酒肚显得尤为显眼,迈着外八字走了过来。跟在身后的侯华弯着腰,热情谄媚,奴才相十足,看向周承的时候,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长得肥头大耳中等个子,来头还不小。打量着中年男子,周承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不想了。总之不熟,敢来给跳梁小丑撑腰,照揍便是。“看来老娘今天命不该绝,周先生,实在可惜,到头来你还是白忙活一场。”
随着中年男子靠近,刘双明重新燃起了希望,语气中充满了绝境逢生的喜悦。“我要出手,谁都拦不住,指望那猥琐的男人救你,省点心,要怎么惩罚你看我的心情而定,真要取你小命,谁来都不好使。”
轻蔑的笑了笑,周承压根不慌。“你的身手不错,我相信用拳头解决的话,你占据绝对的优势,当别忘了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权利,任你功夫再好又怎么样,斗得过高高在上的权力者?”
凡尘俗世中,能够在群里面前不低头的屈指可数,刘双明还未见过。暗地里吹牛天不怕地不怕的倒见过不少,真碰上了权力者,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说不怕,鬼才信!“神挡杀神否当灭佛,小鬼挡路让它永不超生,权力者又如何,不斗斗怎么知道不能将其踩在脚下。”
追名逐利不是周承的风格,但是他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麻烦找上了门,一味的忍让妥协,那是在助长对方的气焰。有时候道理讲不通,那就用拳头打开一条路。“有气魄,我很欣赏,待会儿可别成了软脚虾。”
阴阳怪气的说完,刘双明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满脸堆笑的注视着中年男子。“叶先生,难得您大驾光临,不过我今日遇到了点麻烦,不然定好好招待。”
主动迎上去抓着中年男子的手。“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今日来是找小侯有点要事,正要去他的办公室,未曾想在这里遇见。”
嘴上打着哈哈,中年男子表情冰冷,目光始终停留在周承的身上。“你说他啊?”
指着侯华,刘双明气不打一处来,鄙夷的说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身为老城区的管理者,理应为商家排忧解难,打击闹事者,他倒好,不仅不履行自身的职责,反而被这闹事的小子吓得屁滚尿流。”
说话间,刘双明特意看了眼周承。“刘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小子太厉害,连我带来的人都敢打,我这不死想着去向上级汇报情况请求支援。”
做贼心虚的侯华连忙狡辩,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有救星到不该想着逃跑,弄得现在啥都捞不到,在上级和刘双明面前丢尽了脸面。怪周承太变态,出手凌厉干脆利落,让人心生恐惧。“那你找的救兵呢?怎么没看见?贪生怕死的怂货,哪里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妇人之见,叶先生不是来了吗?有他在还用得着找救兵......”“话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少给我戴高帽子,在你的辖区发生了严重的事故,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怒斥着侯华,中年男子注视着地上受伤的人群,板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先生,是这小子在闹事。”
指着周承,侯华现编了一套说辞,“我接到刘老板的求救电话,带着人手前来阻止并调查缘由,谁知道这小子二话不说,仗着是练家子当众行凶,把我的下属尽数打倒。”
“对,就是这样,这小子和那女人玩仙人跳的戏码。前日那女子前来店里消费,原本脸上有疤,后来经过美容院的治疗,脸上的疤消失不见,谁知道那女子反倒不依不饶,今日带着这小子前来闹事,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万的赔偿,不给钱的话让美容院还女子脸上的疤。”
鄙视归鄙视,刘双明分得清轻重,连忙附和。胡编滥造推卸责任,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样。“亏你说得出口,我脸上的疤是美容院的杰作,要不是周大哥妙手神医给治好了,我这辈子都无法见人。臭婊子,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遭到报应。”
找到单肩包的朱慧敏说起镜子,据实说道。“叶先生,你看这女人满嘴脏话,可以想象有多彪悍,平时定没少干敲诈勒索的勾当。”
恃强凌弱的刘双明秒换一张脸,委屈巴巴的揉着含泪的眼睛。“装的挺像,是非曲直自有定论,懒得费口舌争辩。”
眼神移到中年男子的身上,周承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要为这两名胡作非为的家伙撑腰?是的话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接着;不是的话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别在这耽误我教训这俩狗东西。”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知不知道站在你眼前的是谁?”
清了清嗓子,侯华隆重介绍着中年男子:“这位是杭城市场管理者,叶清明叶先生,你小子对他不敬是在找死,还不赶紧认错。”
“难怪长得大腹便便,平时应该没少吃拿卡要吧?”
压根不把叶清明放在眼里,周承出言嘲讽。“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欠教育!”
怒视着着周承,侯华气急败坏的说道:“叶先生,这小子目中无人,胡说八道诋毁你的清名,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小侯,说完了吗?”
斜着头,叶清明平静的问道。“叶先生,听到有人造谣抹黑你的清白,我实在忍不住,抢了你的风头,实在抱歉,你请说。”
愣了下,侯华连忙鞠躬道歉。“要我说该受到严惩的是你才对。”
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叶清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话。“叶先生,闹事的是那对狗男女,怎么把账算到我的头上?您可别开玩笑,我胆子小经不住吓。”
表情凝固,侯华有种不祥的预感。暗地里不断自我安慰,肯定是叶清明盛怒之下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