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他便是如此。”

李四九想到奚闻瑾刚刚叫那孩童的称呼：“他叫……阿廿？”

“对。”

“他一直跟着老前辈？”

“我第一次见老前辈，他便在老前辈身边了。”

“师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老前辈？”

奚闻瑾想了下，感叹：“这般一想倒是有五年光景了。”

“啊……五年啊……”李四九心思转动，奚闻瑾说：“我去收拾一番，晚上我们便住在此处。”

“哦，好，我自己玩。”

李四九说着便朝阿廿跑去。看到这，奚闻瑾笑着摇头，无奈又宠溺。他离开，去木屋后面的院落，那里的院落是外人来留宿的住的地方，平日里不会打扫。有人来住，就自己去打扫。以往他来此，都是如此。李四九跑到阿廿身旁，她背着手，看阿廿这无比普通的脸。这张脸很寻常，把他扔到孩子堆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但是，他做的事，会让人注意到他。比如说此刻，他给菜浇水，舀水的动作，水的分量，包括每一份菜该淋多少水，都是一模一样，像是经过了精准测量。这样的动作配上他木然的表情，就真真的一个机器人。李四九眼珠转动，说道：“我叫宋九，你叫什么？”

“阿廿。”

“你几岁了？”

“十一。”

十一？李四九看他这个头，七八岁差不多，怎会十一？她再次看这脸，她问他话他表情也没有变化，动作也没有停。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现在做的事。“你师父叫什么？”

阿廿动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