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清公子,乃是当世奇才,让人为之敬佩。”
“在这世间,能得父亲亲口赞赏之人,也就唯清公子一人。”
说着,白离若目光转向清弦笙:“所以我便对这般之人有些许好奇,父亲便把清公子的画像给我看,我这才一眼认出公子。”
白使宗听明白了:“原是如此,看来大家皆是有缘来。”
白卫香在身旁说:“即都相识,也就莫要客气了,快坐下罢。”
“老爷,妾这便去亲自去为大家沏茶。”
白使宗呵呵的笑,点头:“去罢。”
白卫香低头颔首,屈膝离开。宋九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视线落在白离若面上。之前这张脸写着满满的不悦,但现下这样的不悦皆不见。而这不见,只因为清弦笙。这白离若……一般般啊。宋九拿起茶杯喝茶,有些对这未来嫂嫂不大喜欢。一个人是如何品性,端看她说话做事便知晓。倘若今日坐在此处的不是清弦笙,只是她,怕是这高贵的白家嫡女会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她,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不是个良善之辈啊。清弦笙和白离若,白使宗三人聊起来,宋九未说话,她就坐在清弦笙身旁,听几人说话。清弦笙未向二人介绍她,她也未有主动做自我介绍。本来她来此就是一个旁人,待到合适的机会她便会知晓师兄的情况。不过,此刻看白离若这面色红润的模样,想必师兄是无事的。想到此,宋九心中放下,那面前的糕点又一个个进来她肚子。白离若虽未与宋九说话,但她说话间视线落在清弦笙和白使宗面上时,不由的会从宋九面上划过。能坐在清公子身旁,且之前对清公子做出那般举动,却未让清公子不悦的人,她不能小瞧。只是,眼见着这人长相普通,穿着如小厮,却自如的就好似一个公子哥,拿着这些糕点便吃,好似许久未吃东西一般。她看的有些厌烦。如若不是宋九现下就坐在清弦笙身旁,她这厌烦怕是早就显露出来了。宋九知晓白离若看她的目光,她又不傻,白离若的一言一行她皆看在眼中。但她神色如常,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我行我素,全然不受影响。白卫香很快来,送上新沏好的茶,一杯杯放在几人面前。不过,这第一杯给谁,第二杯给谁,第三杯给谁,皆是有讲究的。而她先把茶放到清弦笙面前,其后是宋九。看到这第二杯放宋九眼前,白离若眉头为不可见的皱了下。显然,在她看来,宋九这杯茶该是最后给。茶香扑鼻,闻着可是和寻常的茶不一样。宋九是懂这些门道的,一闻便知这茶极好,茶好不说,这沏茶的人手艺也是非同一般。宋九看向白卫香,毫不吝啬的夸赞:“夫人这茶沏的不错。”
白卫香已然认出宋九的身份,自然也就知晓她不是寻常人等,现下听见宋九这直接的赞赏,笑道:“小公子谬赞了。”
“诶,哪是谬赞,这茶确然沏的好,一般人可沏不出来。”
宋九拿起茶杯闻茶香,微微眯眼:“茶香淡淡,清而不冽,不论是手法,时候,火候,都把握的极好。”
“夫人有心了。”
听见她的话,清弦笙眼中生出笑,他拿起茶杯轻闻:“确然如此。”
一下子得到两人的赞赏,白卫香可谓是受宠若惊,她赶忙低头:“此茶能得二位公子喜欢,妾真是喜不自胜。”
宋九摆手:“夫人不必这般客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清弦笙说:“夫人不必过谦,此茶甚好。”
白卫香顿时激动的不知晓该说什么好,还是白使宗开口:“好了,二位公子都不是那疏离之人,你便莫要这般拘礼了。”
听见这话,白卫香屈膝:“是,老爷。”
把茶送到白离若面前,最后才是白使宗。但白使宗未有任何的不悦。白卫香这般做法,非常的对。倒是白离若听着宋九和清弦笙的话,尤其宋九出声,清弦笙面色就变得不同于之前,那始终萦绕的淡淡清冷似也不见。这一刻,白离若看宋九的目光不一样了。几人闲聊,到午时用膳,后白使宗提议让白卫香带着几人好好在府中逛逛。他知晓清弦笙有事会与白离若说,他在不方便。而白卫香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听得白使宗说有事要处理,让她带着几人在府中逛便知晓其意,她低头屈膝:“老爷放心,妾定好好招待二位公子。”
白使宗满意点头,然后对清弦笙抬手作揖。清弦笙抬手回礼。就这般,白使宗离开,白卫香带着宋九和清弦笙以及白离若往内院去。之前大家聊的都是学识,文人之间的事,起初白离若对此并未有多想,她以为清弦笙确然是敬仰父亲才特意来见她,而她们闲聊间,她也感受到这周国第一公子的美誉,确然名副其实,她心中都生出敬佩来。但到现下,她不觉得了。这二人来见她,不是为学识,而是为旁的。旁的……眼前浮起一张脸来,白离若眼睛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