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了陆奇的身边之后蹲在菜园里,“星哥,既然那陶公子送了我们那么多鱼,我们就给他多送点蔬菜。”
如果刚刚她知道病秧子给家里送了鱼的话,也不会收那十文菜钱。“好。”
陆星去杂物间找篮子,却啥也没找到,因为那些可以用的东西都被院子里的那些婶婶拿去装东西了。陆思君见对方两手空空的回来,抬头看向他说,“不用找了,我们摘到拿不下之后就拿过去给那病秧子装在他的桶里。”
把对方那个桶装满应该就可以了。“也可以,不过,他送了我们那么多鱼,我们就只送他一桶蔬菜,真的好吗?”
需不需要再送一点桃子?“可以了,他送鱼是因为小叔满月,我们送蔬菜是还人情,不是为了低他送的鱼。”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婶婶过来了,“呦!幺妹,知道我们要过来摘菜,你们就提前过来帮忙了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还伸手想去拿他们放在地上的那些菜。陆思君挡住了她的手,“婶,这是我送给那个公子的,不是拿去煮的。”
煮的话,你们就自己动手。“哎!厨房那边挺急的,你要是想送给那个公子的话,等会再送,听话,婶先把这些拿去厨房。”
送人什么时候送不好偏偏要现在。“不可以,既然厨房那边挺急的,那婶还是快点摘。”
有这功夫跟自己在这里磨叽,不如自己动手,另外两个倒是挺自觉的。“你这孩子,没个轻重缓急,要不是厨房那边抢菜的,我也不至于跟你这孩子抢。”
自己这双手好不容易不用干活才养嫩了点,要是为了摘这几个破菜而弄粗糙了,多划不来。陆星一边掐着嫩白一边顶回去,“知道厨房那边急,为什么现在才来?”
这不是明摆着想捡现成的吗?“我哪知道,我们坐在那边聊天那么久,他们都不说,非要等到快要下锅的时候才叫我们。”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情不愿的蹲下来掐菜。另一个一起过来的婶看不下去开口,“行了,你就别在这跟孩子起劲了,有这时间在这跟孩子争论,菜都不知道掐多少了。”
“就你多管闲事,快掐你的菜。”
说完这句话之后还翻了翻白眼,嘴里还碎碎念。女人也不惯着她,“我肯定是知道要掐菜的,不像你,就知道贪舒服,孩子掐的菜你也去抢,真是白活一辈子。”
这俩孩子蹲在这里那么久才摘那么一点,她也好意思下手。女人一听,立刻反驳,“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贪舒服,这菜什么时候送不可以,非得要今天送?知道,厨房那边催的急吗?”
“知道厨房那边催的急,你还跟我们在那边聊了那么久,厨房那边催了两次你才叫我们,安的什么心?”
自己才是那个没有轻重缓急的人,好意思说孩子。陆思君两个女人快要掐起来,伸出手指向了病秧子的方向,“你要是有意见的话就去问那个公子,为什么偏偏得今天要。”
女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是那个出手大方的富家公子之后瞬间哑口无言,而是埋头掐菜:这丫头送给那个富家公子也不知道说一声,也不知道那富家公子有没有听到自己刚刚不满的话。几人没有再开口,厨房那边也来了人,把三个女人掐的菜再给带走,还说了一句,“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只是摘点菜而已,竟然这么慢,这点我就先带回去了,你们动作也快点,幺妹,你们摘的那些叔也拿走了。”
陆星抬头看向男人,要将手指指向了陶欧然的方向,“叔,这些菜是要给那个公子的。”
男人倒是通情达理,转头就看向了三个女人说:“行吧!你们几个倒是快一点,一天天的说这个说那个,哪里有那么多事非给你们说。”
半炷香后,种下的菜就一根不剩了,只留下一点残叶,不过就算是残叶也是绿油油,陆思君舍不得,就拿起来给那几只野鸡带了过去。刚把那些残叶丢进去,那些野鸡就过来吃的津津有味,就连孵蛋的那只也咕咕咕的过来吃。陆思君没时间看它们,回到在园之后,把自己掐的那些菜给陶欧然拿了过去,并且放在了对方的桶里,“呐!送你的。”
陶欧然本来是躺在吊床上闭目养神的,她一开口才睁开眼睛,“呦!你会这么有良心?”
斜了眼水桶里满满的菜:这丫头是良心发现了吗?“这叫礼尚往来,你给我们家送了鱼,那我们家自然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虽然自己这点书在抵不过那些鱼值钱,可好歹也是礼不是吗?陶欧然暼了她一眼,“礼尚往来是吧!我看上了你也鸡棚里的野鸡好久了,你是不是也能割爱?”
特别是那公鸡,贼漂亮,或许自己带回去之后也能当宠物养。陆思君想都没想就拒绝,“想得美。”
那可是孵化小野鸡的,怎么可能会送你一只,要送也是等那些小野鸡,长大之后再送。陶欧然理所应当的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上次自己要那香雪兰的时候这丫头就舍不得,如今自己开口要这野鸡,这丫头还是一样干脆的拒绝。陆思君眉头一皱,“知道你还找虐,病秧子,我发现你是闲着没事干来这找我斗嘴的是吧!”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对方解闷子的工具。“那可不,在家里可没有人像你那么大胆,而且烦闷无趣,哪像你,有话直说,完全不用在乎我的情绪,不过,跟你说话的时候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丫头相处的时候总是那么随意。陆思君看向对方,心里有了一丝怜悯,“他们就是因为知道你有病,所以才会处处都让着你,加上下人比较多,只有你顺心了,他们才好受。”
万一让你生气之后病情加重,他们不得受罚?轻则受点皮肉之伤,重则以死谢罪,毕竟在有钱人的眼里,穷人根本就不算人。“你说的也对,几十年如一日,见着我都会躲的远远的,生怕我突然不舒服会连累他们一样,丫头,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
特别是你,看着你就心情好,可能是因为你那张长的想童子的脸,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曾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