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这么说,娘娘一心为您,她也有她的考量……”“行了,不用替她说话,本殿也只是发发牢骚,等晚些时候你趁着给母后送糕点的机会再去劝劝,她还能有本殿了解清禾?”
景怀瑜愁容不展。“是。”
景怀瑜坐在亭中,吹着冷风,眼见着都要过了正午,他连口饭还没吃,还有许多事务要忙,可宁曦还没来。“又给本殿使小性子,真是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景怀瑜一拍桌,起身走出亭子。刚转了个弯,便见宁曦握了一把鱼食洒向湖面,湖中的鱼争相抢食,好不热闹。“清禾?你来了怎么也不同本殿说一声……你这穿得什么?”
景怀瑜几秒钟展示了高超的变脸技术。他打量着宁曦的一身素净的白衣,眉宇间尽是不满。“你进宫怎么能穿这么素的衣裳,这样不吉利……不过腰间的红玉佩倒是吉庆些。”
“三殿下唤我来就是要点评我的衣着吗?”
宁曦丢了最后一点鱼食,眸光冷冷地睨来,“清禾粗鄙,一向不善于装扮,三殿下若是想看美人儿就去找佳人吧。”
她说完便要走。景怀瑜连忙上去扯她,然而在要碰到她之时,宁曦连忙一个闪身躲过,动作敏捷又夸张,景怀瑜手停在半空,气氛很是尴尬。“清禾,本殿已经跟你道过歉,你一定要让本殿如此难堪吗?”
景怀瑜声音微沉。“难道殿下当初安排巧月入王府,安排下人利用我陷害安王的时候没想过事情败露会难堪?是殿下自己让自己难堪,而非清禾。”
宁曦冷声道。“清禾,你何时变得咄咄逼人,你从前不是这样!”
“哦?清禾打出生起就是这个脾气,从前收敛是误会了殿下对清禾有关切之意,如今清醒了自然得做回自己,殿下现在不习惯,以后就习惯了。”
“你没误会,本殿对你确有关切之意!”
景怀瑜急忙强调。宁曦淡淡地看着他,“所以三殿下的关切就是利用我的单纯和对殿下的信任,去害别人?”
“本殿说过,本殿从未害过安王,为何每次一提到安王你便如此激动!”
景怀瑜瞪起眼来。“是三殿下激动,清禾好得很。”
宁曦挪开视线,对驴弹琴,她也懒得再多说,“看来殿下寻清禾来也没要紧事,如此清禾就先告退。”
“等等!”
景怀瑜这次牵住了她。宁曦细眉一蹙,使了力气将他甩开,“人多眼杂,还望三殿下注意。”
“本殿知你心里有气,那日宫门你闹了一场给本殿看,本殿明白你的心意,此事是本殿的错,但安王府的事同本殿没有任何关系,清禾你要相信本殿。”
宁曦背着身,翻了个白眼。这话他都说过千百遍,也不嫌烦。“本殿会弥补之前的过错,等父皇寿宴后,本殿会办一场武会,你武功好,到时可一定要来。”
他声音放轻了些。宁曦已经想吐,然而面上却不能表露,只是沉默不语。“本殿会遍邀京城公子闺秀,不会让你难堪,你只管玩得尽兴,其余本殿来操持。”
景怀瑜绕到她面前,“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你得给本殿弥补的机会才是。”
宁曦垂眸盖住眼中的不屑,“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