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禾浔刚起床洗漱完，就接到了学校的电话，是之前让她填奥数报名表的实验班数学老师。老师告诉她，寒假期间要进行奥数竞赛的培训。“姜同学，后天开始上课，今天你来一趟学校做一张试卷，测验一下你的水平。”

“好的，老师，我吃完早餐就过来。”

姜禾浔挂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下文具用品，下了楼。楼下餐厅里，姜老夫妇已经在吃早餐了。张婶看到她下楼，不由露出了笑容来，“小小姐，早餐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张婶，和爷爷奶奶一样就可以了。”

姜禾浔在餐桌前坐下。“好，那锅里还有，我给你去盛来。”

张婶去了厨房。姜金成问她：“脚好些了么？”

“好多了，爷爷。”

姜禾浔把文具袋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对了爷爷，我待会儿要去一趟学校。”

姜金成喝了口牛奶，“不是放假了？怎么还要去学校？”

“我报名了春季杯的奥数竞赛，寒假要进行训练，刚老师打电话过来了，让我去做个测验，做完测验，说不定还有其他事情，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姜金成惊讶，“你才转学没多久，就能参加奥数竞赛了？”

“老师让我报名的，老师还说下学期让我进实验高阶班，不过我没答应。”

反正对于她来说，在哪个班都是一样的。孙女如此优秀，姜金成不由欣慰，脸上溢满了笑容。“很好，非常好，和你爸爸一样优秀，当年你爸爸还是全国奥数竞赛冠军，被保送了燕京大学。”

一直沉默吃早餐的蒋芸忽然道：“如果中午能赶回来吃饭，尽量回来吃饭吧。”

姜禾浔点头，“好的，奶奶，我尽量。”

不料，姜金成忽然黑了脸，“赶不回来也没事，学校里的事情要紧。”

姜禾浔来回看爷爷奶奶，不由问：“家里要来客人吗？”

蒋芸正要回答，姜金成抢先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客人，是你奶奶吃饱了撑着，尽做有的没的。”

蒋芸一下冷了脸。大清早就被老伴怼，胃口都没了。两个老人忽然就谁也不理谁了。餐厅里的气氛有些僵。“爷爷奶奶，你们两个别吵啦，昨天白医生说你们两个最近的血压有点高，要保持心情愉快，知道吗？”

女孩儿的嗓音软软的，轻轻的，语气像诱哄小孩儿一样。两个老人的脸色在她的话里有所缓和。姜禾浔又看向姜金成，眼神不赞同，“爷爷，今天可是你不对哦，作为男人，你得让着奶奶，这是爸爸说的。而且奶奶请来的客人，肯定是奶奶愿意结交的，你得尊重奶奶的朋友。”

姜金成无言以对，有苦难言。他这还不是为了她？这时，张婶把早餐端到了餐桌上。姜禾浔怕老师等太久，潦草地吃了几口，就拎着文具袋小跑着往客厅外。走到客厅门口，她回过身来，再度提醒了一下：“不准吵架哦！”

女孩儿走出客厅，很快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餐厅里，两人良久都没有出声。半晌，姜金成忽然叹了一声。“昨天白医生给她检查脚伤的时候，她仔仔细细问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状况，还记在了本子上，这还是张婶早上去她房间打扫的时候看到的。”

“你一直说浔浔不体贴，她不过和她爸爸一样，不爱挂嘴上说，都放在心里。有时候，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