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关键是，全校的人信以为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燕京的四大世家里，贺商晏三家的当家家主经常出入公众场合，只有姜家最为神秘。姜老夫妇深居简出，也就姜老的养子姜义河才偶尔会在一些重要的宴会中出席。导致姜家的情况，圈子里的人基本都不清楚，更别说还是学生的他们。圈子里的人只知道姜家大少已经去世，最近几年又找到了姜家大少遗留在外的亲生女儿。周文丽以前虽然经常带姜小曼出席一些大大小小的宴会，但周文丽从来不在公众场合宣扬她和姜小曼的母女关系，只是模棱两可地介绍她是姜家老太太让她带出来玩的。不知道的人自然以为姜小曼就是那个姜家大少遗留在外的女儿。这次，姜小曼的身世曝光，他们也是唏嘘不已。渐渐的，同学们不由对传说中的姜家千金起了好奇心。“姜家的大小姐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年纪吧？你们说她会不会也在这所学校上学？”

“你们说会不会是姜禾浔啊？”

“怎么可能啊，她要是姜家的大小姐，哪里需要通过入学考试进来？姜家是校董之一，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就能进学校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她要是姜家大小姐，早就拆穿姜小曼了，怎么还任由她冒充身份在学校狐假虎威？”

“说得也有道理……”……同学们的谈论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姜禾浔。最后一节自修课，她把奥数试题做完之后，去了实验班办公室交给了鲁老师。回教室的路上，她碰到了严景容和卫凌。姜禾浔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到卫凌叫住她，“姜同学。”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卫学长，有事吗？”

卫凌态度诚恳道：“抱歉，之前是我们对你多有揣测——”“我知道了。”

姜禾浔打断他的话，“你们不需要抱歉，因为我不需要。”

说完，她转身下了楼梯。“等等！”

严景容喊了一声，大步走上来，“沈乘风那些事是我发给你的，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他一边说，一边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的难过伤心的表情。然而，没有。姜禾浔始终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她似是恍然大悟，“哦，是你发的啊。”

然后，她又说：“但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呢？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知道。”

严景容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可能还要被蒙在鼓里好一段时间，可能还会受到沈乘风的欺骗。”

姜禾浔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照镜子的？”

严景容怔了下，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你脸皮一直都这么厚的吗？”

她眼中讥诮，“像你这样恶劣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之前为了姜小曼对我做的那些事够让我恶心的了，除了奥数集训，请你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并不觉得他告诉这些事情是出于善心和抱歉。姜禾浔离开了，纤细婀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严景容脸色阴沉沉的，蓦然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