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穿这类衣服。老板本来就长相俊美，宽肩窄腰大长腿，骨架优越，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就算套个乞丐装和麻袋，都是帅气逼人的。他实话实说：“挺不错的。”

晏楼川：“看起来年轻吗？”

章特助：“年轻的。”

你本来就年轻好伐！晏楼川：“看着像几岁？”

章特助半晌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小声说：“看着像二十出头的年纪。”

不料，老板眉头一皱，立刻脱了衣服，又重新换了一套。然后又问：“这套呢？”

章特助上下看了一眼，“不错，比刚才那套看着要年轻。”

晏楼川理了理衣领，“像几岁？”

章特助：“十八九岁。”

结果，老板又不满意了。章特助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待晏楼川试穿第五套衣服的时候，他非常有眼色，斟酌着说：“看着像十六七岁的学生。”

果然，老板满意了。他在镜子里照了又照，还十分骚包地拨弄了下发型。破案了。老板今天要去约会。和谁出去，不用猜也知道，是姜禾浔。试完衣服，晏楼川又开始纠结发型。他一边拨弄头发，一边抱怨：“早知道就不剪头发了，太短了，发型也不好弄。”

章特助面无表情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老板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大学时代的自己，第一次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也和他老板一样一样的，忐忑不安，紧张又激动。纠结穿什么衣服，弄什么发型，恨不得从头发丝儿到脚底都打扮得精致帅气，把女朋友迷得神魂颠倒。章特助看了一眼老板那一头比寸头长不了多少的头发，诚恳地建议：“晏总，这样就挺好，不要弄什么发胶，自然的发型最适合十六七岁的年纪。”

晏楼川觉得他说得挺对。十六七岁还是青春少年，确实不适合上发胶。于是，他又去洗了个头发，把头上的发胶给洗了。折腾完衣服和头发，晏楼川又开始折腾鞋子了。章特助打了个哈欠，道：“晏总，运动鞋就可以了。”

晏楼川挑了双新的运动鞋，最后在镜子面前一照，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双眸微微眯起，他看着右耳上的耳洞。这个耳洞还是他高中时候，为了追求潮流才去打的。晏楼川从抽屉里翻出了高中时候买的那些耳钉，从里头挑了个还算朴素又不过时的耳钉戴上，这才满意了。章特助混沌的意识一下清醒了，瞪着眼珠子看着老板。平日稳重俊美的男人，戴上耳钉之后，转眼就变了气质。邪魅又俊美，明明穿着这种有点骚气的潮服，却一点都不显骚，反而有种别样的，不怀好意的“坏男孩儿”气质。啧，老板这身打扮出去，也不知道又要勾得多少女孩神魂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