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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我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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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你受伤了吗?你说话行吗?你别吓我啊!”

方饴有些畏怯得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林凡,想要上前搀扶,却又不敢乱动。她无助地喊着,眼泪夺眶而出。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原本不停战栗的林凡,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想上前又不敢触碰自己的方饴。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呼”林凡轻轻呼出一口气,轻笑着说道:“我没事了。”

方饴瞪大了双眼,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在刚才,他还如同一只身受重伤的野兽。却在下一瞬,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平淡,冷静,似乎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愤怒。不对!除了平淡,似乎,还多了一丝洒脱。方饴不知道林凡的心里经过了怎样的天人交战。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比以前更有魅力。这种感觉,用语言说不出,却在心中无比的肯定。林凡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轻笑说道:“刚才差点让一道气息给吓住。现在好了,谢谢你!”

“你真的没事了?!”

方饴终于放下心来。虽然眼角还噙着泪水,但脸上,却早已笑靥如花。林凡点头,指了指那块地皮的方向:“那里,刚才有一道龙气!”

“真的有龙气啊!”

方饴顺着林凡的手指看去,除了一片空旷,却是什么都看不到。林凡笑着说道:“这块地皮,我们要定了!”

“嗯!”

方饴郑重点头。脸上虽然严肃,可方饴的心中,却比吃了蜜还要甜无数倍!刚才林凡说的是“我们”。也就是林凡和她。原本的林凡,虽然也关心方家的事情,却更多的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如今的这个“我们”,却意味着,林凡已经完全接纳她。这么多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又如何不欣喜若狂!“那我们……”方饴刚要说话,发现林凡的目光,已经重新望向天空。她有些茫然地朝天上看了看,却什么都看不见。林凡淡淡笑了一声,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身子已经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朝着徐家庄前的那块空地跑去。“你要去哪儿?”

方饴高声喊道。明明刚才已经好了,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古怪?好在林凡的回答,随着清风传来:“去会一会这道龙气。”

就在刚才说话的档口,那道已经窜入天空的龙气,已经开始回落。从针尖一般大小,快速变大。林凡一边奔跑,一边调动体内的生死玦。细细体会一番,林凡察觉到有些不同。如果说,最开始获得生死玦时,他体内的气息如同空气一般,稀薄、缥缈。在吞掉一颗朱果后,体内的气息就变成了一团肉眼看见的雾气。经过“飞溅”出的龙气洗礼,此时那团雾气似乎浓重了一点。只是这一点并不明显,如果不是林凡刻意检查,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察觉。短短几个起落,林凡已经来到刚才龙气升腾而起的地方。抬头望天。那道龙气在林凡的眼中,已经有足球大小。龙首的轮廓清晰可见。长吻长角,眼神凌厉,鬓发成篷,凛冽无比。林凡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即便只是一道气息,似乎也隐藏着真龙之力!下一瞬间,林凡重新调整好呼吸的节奏。他不知道自己如此直面龙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自己当真被这一道气息吓住,那以后必然会心生魔障。龙气继续下落,速度越来越快。林凡的眼神却变得无比平静。龙气已经如磨盘大小;如房子;如球场;……短短几个呼吸间,那一道龙气,便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直直朝林凡砸来!林凡稳稳站在下面,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站在远处的方饴,虽然看不见那道龙气,但隐约能看见林凡那冷峻而决绝的面庞。她能猜到,此时的林凡,正面临着一场不啻于生与死的考验!她小口微微张开,紧张地盯着林凡的一举一动。林凡的身形在,一瞬间似乎佝偻下来。即便离得很远,也能看到,林凡脸上的表情极度狰狞,甚至比刚才在车外的那一瞬更加可怖。方饴却再也没有半点惧怕,她情不自禁地向他奔去。刚刚跑出十多米,便听到林凡的声音传来。嘶哑却又温和:“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方饴立即停住脚步。她的嘴唇轻轻颤抖,双眼委屈巴巴地看向林凡。林凡佝偻的腰背缓缓挺直。山岳一般的龙气,向他压下。林凡仰起头,平静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微笑。至少,我现在不怕你了!至少,我不是废物!即便是被气息撑爆神海,即便是死了,我也不是废物!无边无垠的气息砸到头顶。宛如狂风骤雨。宛如惊涛骇浪。只是一个瞬间,林凡便感觉自己将要被气息撑爆。眼角,鼻孔,耳孔,嘴角,乃至全身的毛孔,鲜血如同小溪一般,缓缓流下。林凡调动所有的生机,不断地修复着自己的丹田与神海。一息,两息,一秒,两秒,时间如同静止一般。每一息,每一瞬,都在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身躯。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无穷无尽的龙气,终于全部冲入地下。林凡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林凡直直仰倒在地。“小凡——”方饴嘶声喊着,不顾一切地朝林凡方向冲了过来。她扑到林凡身上,将他揽到怀里。伸出纤手,试探着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方饴提到嗓子的心放下一半。再试试他的心跳。她的手,刚一放到林凡的胸口,却猛地抽了回来。林凡胸腔中,心跳如同最密集的鼓点。“咚咚咚”心跳声,几乎要连成一片。方饴脸色大变。她强行稳住心神,再次把小手放到林凡胸口。“咚——咚——咚——”心跳的舒缓而有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一个人的心跳,怎么可能会快到那种程度。“呼——”方饴重重呼出一口气。再次低头。却发现,一双明亮到快要闪光的眼睛,正直直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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