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林凡打了个响指。他笑着说道：“刘先生果然聪明！”

刘谋眼珠一转，冷笑说道：“空口无凭，你是想着祸水东引吧？那两个人，明明是你杀的！”

“这你就猜错了！”

林凡冷笑说道，“能无声无息杀死一个人的手段有无数种。”

“倒也不妨告诉你们。当时那两名杀手死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暗处盯着。”

“实际上，他们是死于韩家的摧心掌。这点等你们从官方手里接回他们的尸体便能知道。”

“摧心掌？”

刘谋皱眉，喃喃自语。“不错！”

林凡轻轻拍了拍方饴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他能感觉到，方饴揽住他胳膊的手，已经热得发烫。这是一个人紧张时，正常的生理表现。方饴收到林凡的信号，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同时悄悄呼出一口气。刚才她就已经意识到，林凡恐怕又要忽悠人了。每次林凡要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态度都会变得无比诚恳。让人只要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都会下意识地相信他，并跟着他的思路走。“我跟韩家有些过节。”

林凡认真说道，“所以我一直都在盯着韩家重要人物的一举一动……”“什么过节？”

刘谋突然出声问道。“韩钟鸣。”

林凡也不介意，笑着说道，“他想要跟我抢女人，我便把他杀了。”

“顺手也把他带来的高手也一起解决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西门雷和程进虚这两个人的名字？”

刘谋的眼神再次眯起：“原来西门雷是你杀的！”

“不错。”

林凡淡淡说道，“后来韩家暗杀过我，好在那些人也被我处理了。”

“这些小事无关紧要。说来也巧，你们的杀手想要杀韩家韩钟亮的时候，我恰好也在盯着他。”

“或许你不知道韩钟亮的身份，他是……”刘谋打断林凡，沉声说道：“我知道！韩家年轻一代的领头人。”

林凡点头，继续说道：“只是你们那两个杀手沉不住气，刚一见面就要动手。”

“而韩钟亮的身边，刚好有一个善用摧心掌的高手。”

“不过是三两个回合，你们的人便被制住。”

“韩钟亮从他们口中套出你们伍顶山庄，便把让人把他们一掌一个杀了。”

刘谋咬牙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凡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我刚才说了，等你们拿到那两个人的尸体，一看便明白了。”

“摧心掌练的是内劲。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异常。但受到这一掌的人，在心脏处的血管必然会爆裂。”

“普通的医学检查只能判定为心梗。”

刘谋目光上下打量着林凡：“既然你对摧心掌了解的这么多，说不定你也会这套掌法。”

林凡笑着说道：“刘先生说笑了。摧心掌想要练到大成，至少也要三十年的功力。”

“我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就算是从生下来就开始练，也练不到那种程度。”

刘谋点了点头。关于摧心掌，他也多少了解一些。确实是出了名的难修炼。虽然这小子是山上人，但无非是他们的传承比别人的完整一些罢了。林凡继续说道：“那位会摧心掌的高手，来历我不清楚。但是我听到他与韩钟亮商议，要给你们伍顶山庄一点教训。”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虽然我看不上你们这种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哗啦”林凡这话一说，厅中众人脸色齐齐一变。他们齐齐鼓噪：“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他吗是不是想死！”

“……”林凡微微一笑，连看都懒得看他们，只是淡淡地看着刘谋。虽然不知道这个刘谋在“暗龙”组织中是个什么角色。但只是看旁人对他的态度，便能大致猜出一二。即便不是“暗龙”的创始人，至少也是一个极重要的人物。果然，只见刘谋挥了挥手，大厅中的喧闹声便立即停止。林凡这才继续说道：“至少你们的情报要比我掌握的要多。”

“所以，我们估价师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到一边，不如先一起携手合作，除掉韩家。”

刘谋摇头说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暗龙’也从来没有跟人合作的先例。”

“更何况，在你眼里，我们不过是些阴沟里的老鼠，你又何必上赶着来找我们合作？”

林凡摇头：“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我刚才的话并不是在嘲笑你们。”

“既然你们是杀手，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似乎与老鼠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你们不喜欢这样的称呼，我向你们道歉。”

话刚一说完，刘谋脸色好看了一些。林凡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过，我只是需要你们帮我提供情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不算是‘合作’。既然不是合作，自然也就谈不上破例。”

“你们要做的，无非就是我在想知道某个韩家人的具体位置的时候，你们能及时告诉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刘谋冷笑说道，“你知道这要付出多大的人力物力吗？”

“你就想凭着一两句话，让我们整个组织的人变成你的耳目？”

林凡笑着说道：“那也总比让韩家直接找上门来，把你们伍顶山庄夷为平地要好得多吧！”

“笑话！”

刘谋冷冷说道，“凭他们韩家的实力……”“韩家本身的实力也许你们不放在眼里。”

林凡淡淡说道，“但我之前说过，我杀死韩钟鸣的时候，他的身边跟着的是西门雷。”

“你的人打算杀韩钟亮的时候，他身边跟着的是摧心掌高手。”

“以韩家的财力，想要找你们伍顶山庄麻烦，多花点钱、多找些高手就是了！”

林凡说着，视线扫视现场一周：“你不会觉得，就凭你们这二十多个武道高手，剩下几个小虾米一般的武道中人，就能对付的了韩家吧？！”

刘谋眼神一眯：“兄弟还懂得望气术？！”

不用经过交手，只是看一眼，便能看出大厅内这些人的功力高低。这应该便是传说中的“望气术”了。林凡微微一笑，不做回答。“好！”

刘谋点头说道，“既然懂望气术，自然是‘山上人’无疑了。”

“我们暂时便信你一次。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想要关于韩家的情报，随时可以联系我。”

说着把一张名牌递到林凡手中。林凡接过名片，微微点头，拉着方饴的小手，转身就往大厅外走。“且慢！”

刘谋在身后，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