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员工，工资高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况且，你家里有困难，这些钱多多少少也能帮上忙……”田小柔不再拒绝，只是抬头悄悄看了林凡一眼。看到对方也在看她，慌忙把脑袋扭到一边。脸上已经布满了红霞。林凡笑着说道：“小柔你去隔壁药店看看吧。也算是提前熟悉一下环境。”

“我跟王主任还有点事情需要谈。”

“哦哦。”

田小柔连忙点头，快步离开。王建民上前一步，试探着问道：“师父你是想问我田护士的事吧？”

林凡坦然点头：“我妈住院那段时间多亏了她照顾。后来我也听我妈说过，田护士家里条件不太好。”

“是啊。”

王建民叹息一声说道，“我让她给我当助理之前，对她家庭做了点背景调查。”

“父亲是中海人，母亲是彩南人。他们家是中海比较早的一批拆迁户，原本的家庭条件还不错。”

“最近这些年她父亲染上赌石，后来干脆辞职在家，专心研究石头，幻想着哪天因为赌石一夜暴富。”

“赌石吗。”

林凡沉吟说道，“我记得有句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说的就是赌石吧？”

“就是这个。”

王建民满脸都是惋惜之意，“田护士跟我说过，他父亲以前做的是销售工作，业绩还不错，就是常常会出差。”

“最常出差的地方就是彩南。”

林凡顿时恍然。国内最大的翡翠赌石市场就在彩南。彩南的不少地方，都流行着一夜暴富的神话。一个人的定力如果不够强，身处其中必然会受到这些或真或假消息的影响。可痴迷到连本职工作也抛下，只能说田小柔的父亲陷得太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赌石就是赌博。只是国家层面没有如此定性罢了。赌鬼不值得同情，可田小柔不过是一名受害者。林凡心中暗自忖度，等忙完这一阵，该去见她父亲一面，帮她父亲戒掉赌瘾才是。上瘾大致可分为心理性上瘾和生理性上瘾。药物上瘾、烟瘾、酒瘾往往是心理和生理的共同参与。而赌瘾则是纯粹的精神类疾病。按照西医的说法，人在赌博的时候大脑内会产生一种叫做“内啡肽”的物质。这种物质会让人产生愉悦感，渐渐地人就对赌博产生依赖，这感觉能使人上瘾。一旦停止赌博，便会出现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甚至焦躁、癫狂的症状。林凡是有恩必报之人，对于田小柔当初的善意，他都铭记于心。现在知道田小柔有困难，该帮忙的时候当然要出手。对其他人来说，戒瘾也许是个需要天长日久、持之以恒的工作。但对林凡来说，不过是随手而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