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顿时大发雷霆,这还得了,乖乖孙女就是他们将军府的全部的希望。啊呸,早就把侯府忘记的一干二净。侯府算个神马玩意?哪里有将军府气派?方氏和女儿白墨雨偷偷对视一眼,成了……白墨雨满眼为难:“祖母,是孙儿不孝……大姐姐她……她……”“那个死丫头死哪去了?这么晚还不来请安?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太婆还是看不起?”
丁氏冷哼,白芊芊那个孽种,真是愈发没规矩。“母亲,莫生气,恭喜母亲,贺喜母亲。”
方氏慢悠悠开了口。丁氏一脸懵:“把话说清楚!”
正在说芊芊那丫头,恭喜个毛线?“母亲,芊芊……昨晚……出去一趟,就好了……”方氏掩唇,剩下的话故意没说完,令人误会才好。丁氏还没回过神来,杨氏杨媛有些坐不住了:“二嫂,你是说白芊芊……她好了?怎么可能?”
“三弟妹,你这话说的,芊芊不是我们府中的大小姐?母亲和三弟妹不是应该高兴?”
方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杨氏气得嘴都歪了,恭喜个屁,这老娘们最不是个东西……哼!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白芊芊傻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这个老骚婆子在背后搞鬼?方氏淡淡的瞥了杨氏一眼,想从本夫人这里分点汤汤水水?门都没有!呵呵……妯娌二人心中互相较劲,暂且不表,且说老婆子丁氏的脸色有些精彩,一会黑一会红,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气得。高兴不高兴了,老子不背这个锅,有点沉。气咯咯的笑起来,小样儿,你不背谁背?丁氏脸色有些怪异:“方氏,你所言非虚?”
“母亲,儿媳妇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瞒母亲大人啊。”
方氏委屈的看着丁氏。不是……这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对我一个老婆子用,是不是有些过了?丁氏心口一睹,差点哽屁,吓得钱嬷嬷赶紧给她顺气。“老夫人,你可千万别气出个好歹……”不然老奴的日子可咋过?腿脚都不方便了,又干不了啥大事,老夫人哽屁了,自己也活不长了。利益面前,不脆弱的生命面前,谁还不是小心翼翼?“咳咳……”丁氏一声咳嗽,连忙掩饰内心不知名的惶恐。对,就是惶恐。转念一想,是亏心事做多了?怎么可能?老身不也是为了家里几个不争气的儿孙?又没谋财害命?不对只是谋财,没害命。也不对,儿子孝顺母亲不是天经地义吗?那个该死的老大,死也不安生,就不会失踪前把将军府交给自己?哼!还有那个老匹夫,咋就和他儿子一个穷的性?丁氏越想越生气,呼吸有些困难,可把众人吓坏了。不,除了方氏母女,基本都吓坏了,尤其是三房的,死老婆子真不在了,他们三房说不定就被赶出府门。几个妾侍大气不敢穿,每天晨昏定省,不是躲在角落当鹌鹑,就是爬着跪着伺候老太婆,做个妾侍容易吗?呜呜……谁来救救我们?钱嬷嬷咬牙,拧了丁氏的胳膊一下,迅速松开手。“哎哟……”丁氏一声惊呼,缓过劲来,脑子乱糟糟的,睡这么缺德?白墨雨哭的稀里哗啦:“祖母,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大姐姐不会动手打祖母的,有什么冲着雨儿来……呜呜……祖母不知道,大姐姐昨晚抗旨……”丁氏脑子一声,手心里都是汗:“雨儿,你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咋就抗旨了?这还了得?得罪天家,会不会吃了午饭就会被砍头?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个孽障!真真是要气死自己不成?白墨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意,“祖母,您老可千万气坏了身子。听说……大姐姐昨晚跑去了相府,住在……世子爷卧房……太子殿下……令人去传旨,结果……”丁氏脑子嗡一声,感觉身在云端。“造孽哟!”
白墨雨继续火上浇油:“可是,祖母……你都不知道,大姐姐死也不去,就那样……和世子爷……”呵呵,剩下的发挥自己想象哦……丁氏气得眼前发黑:“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祖母,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
一声声惊呼,白墨雅、白墨莲、白墨彤几姊妹惊讶的张大嘴巴。这还得了,简直伤风败俗?“祖母,大姐姐……怎么能如此不顾及咱们将军府的脸面?”
白墨雅双手抹眼泪,不知道还以为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去找阎王爷。“哭什么哭?”
丁氏一见下面几个孙女就心烦,就知道哭哭哭,一点也不可怜她这个老太婆。白墨雅几人吓得一哆嗦,哭声更深,气得丁氏差点用拐杖揍人。方氏眸中闪过一抹嘲讽:“母亲,莫气,大小姐长本事了,太子殿下并未怪罪,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丁氏手指有些颤抖:“不知廉耻!败坏门风!恬不知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把能用的骂人的成语统统说了一遍,心中才缓解几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丁氏眸光晦暗不明,“去,钱嬷嬷,去把大小姐请过来!”
老身倒要看看她的骨头硬,还是老婆子我的拐杖硬?哼!钱嬷嬷垂眸:“是!老夫人!”
“等等,祖母,大姐姐正在忙……恐怕一时半会来不了……”白墨雨急忙开口阻拦。嗯?忙?忙个屁?有屁要忙?丁氏脸色不悦,看着白墨雨:“大小姐有什么可忙的?”
“老夫人,奴婢刚刚去大小姐院子,吓得要死,香兰和水秀正在喊救命……”丫鬟秋月接到自家小姐的小眼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丁氏的脸色愈发难看。白墨雨一声呵斥:“秋月,你越发没规矩,怎的什么破事都要劳祖母操心?”
“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老夫人,饶命啊!”
秋月一个劲磕头,连连认错。方氏朝着柳氏看了一眼。柳氏柳云,弱弱开口:“老夫人,也不知道两个丫头犯了什么错?这是要打死的节奏?”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死丫头这是找事还是找事?丁氏冷哼:“还不是你太纵容?”
柳氏脸色苍白,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