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怒气冲冲对她说:“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范玉萍仿佛感觉到一团怒火在旁边燃烧着。范玉萍觉得有些不妙便起身想逃,可桃花早就预备了她这一招,一把抱住她腰然后伸手摘去了她头上的白帽子往地下一扔,看着眼前范玉萍的高高的发髻就:“我就知道!”
范玉萍一想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范玉萍一下明白了桃花的用意,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发髻哀求道:“求你别剪我的头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眼泪刷的流了出来,眼神里带着祈求看着面前俩人。但俩人都没有回应她。范玉萍跑又不能跑只能挣扎,桃花喊道:“师姐你快过来帮忙啊!”
腊梅只好过来帮着桃花将范玉萍按在床上,即便这样范玉萍的双手仍旧死死抱着头上的发髻。只见桃花拿起剪刀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你要是不把手拿开我就一根一根的剪断你的手指!”
范玉萍此刻知道桃花已经失去理智若真惹恼了她她真的会这么做。看见剪刀伸过来吓得范玉萍赶紧将手放下,仿佛桃花真的要将她手指剪下来一样。桃花十分熟练的将她头上发髻上的发卡取下来,仿佛是她盘上去的一样,说明她是在太了解范玉萍的盘发习惯了,这么多年依旧没变。当桃花取下最后一根发卡后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瞬间便跌落到了地上。桃花伸手一把抓起两根油光的发辫说:“还挺长的啊!”
腊梅问桃花说:“桃花,剪多少?”
范玉萍心里还在祈祷千万别剪,这是我的命根子啊。当听到腊梅说的话心里凉透了。桃花脸上闪出一丝狡猾故意加重语气说:“一半!一人一根!”
范玉萍听完瞬间崩溃。范玉萍当然知道自己亏欠俩人的,所谓欠债还钱这也没什么好说,看来不让她们出这口气是过不去的。她如同一只乖乖挨宰的羊羔,坐在二人面前一动也不敢动。把头低下用双手蒙住面部不敢看眼前的镜子,瞬间眼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喃喃地说:“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了。”
桃花对她的苦苦哀求当着没听见一般,捞起范玉萍的双辫在手里,拿起她右边的辫子对折了一下,然后从玉萍抽屉里找来一捆纱布条,在对折处用尽力气捆绑了起来嘴里还在说着:“三圈,四圈,这样就不会散开。”
然后麻利的用手里的剪刀卡在漆黑的发辫上“咔嚓,咔嚓”地剪开了,这声音如同一把刀一样在范玉萍心上切割,如同剪刀剪的不是头上的头发而剪的是自己的心头肉,眼泪如同雨滴一样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一会儿,桃花把剪刀交给腊梅说:“我剪完了,剩下的一根交给你了!”
腊梅也效仿桃花“咔嚓,咔嚓”剪下了另一根辫子来。剪完辫子后两人还做对比呢,这根本就是在成心气范玉萍,范玉萍望着残留在胸前的两条发辫双手捧着怜惜地抚摸着,她估摸着残留的头发也就刚刚及腰,她心疼的抚摸辫子,十来年的心血瞬间飞灰湮灭了心疼地说:“我可怜的头发,师姐,你打也打了,头发剪也剪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事情了吧!”
原来范玉萍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很委屈的。接下来范玉萍就听到坐在她床沿上的桃花对她声泪俱下的“控诉”!腊梅也娓娓道来她的遭遇!范玉萍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在两个大人面前乖乖地听着她们的数落,但心里还在想着她的头发。桃花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诶,你在想什么呢?你还觉得委屈是不?”
顺带举起那条剪下来的辫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腊梅倒是细细地抚摸着那条发辫。范玉萍赶紧挤出一丝笑容起身挤在桃花身边讨好地对桃花说:“你受委屈了,姐姐,现在解气了吧?那把这根辫子还给小妹好不?”
她手慢慢伸了过去,桃花眼一瞪:当初怎么说的?还记得吗?你负心我就剪了你的……!”
“这不已经没了吗?干嘛还受这个刑法呢?”
范玉萍无比委屈地说。桃花眼睛一咪说:“你以为你能逃过惩罚?今天这叫以发代首啊!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范玉萍辩解道:“人家曹操以发代首是指脑袋!你耍赖啊!”
桃花说:“我才懒得管这些,我今天说是就是,你就用你的头发来代替!你还给我犟嘴啊?我怀孩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不负责任!负心人!”
说完便打了范玉萍伸过来的手背儿,不过这次轻了许多了。看来她的气至少消了一半。范玉萍收回手心虚地说:“姐,开个玩笑嘛,我也不愿意的!我都恨死师母他们了”其实范玉萍说这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