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哲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摸着下巴说:“这个范大夫真不简单啊!想得可真周到!难得,难得!”
桃花放下颐和说:“何止是不简单,她在医院里的技术连你那个朋友张道怀都翘大拇指呢,你晓得不,那天张道怀将我表姐送到妇科病房去住,然后张主任派人过去给我表姐看病都被她轰了出来,她说进了我妇科病房就是我的病人,你说她一个妇科医生居然连我表姐的胃病都看好了,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那个护士小陈怕出问题便偷偷将药方给张主任看,你猜猜张主任怎么说?他说以后就不要派人去给我表姐看病了。我听说范大夫虽然是妇科大夫,可人家还是从大城市来的大学生,听说她的老师还是洋人,你们看我表姐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我在医院时发现那些医生看了她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当家的你都不晓得当时她说话那气派:既然到了我妇科病房就是我的病人,回去告诉你们张道怀叫他不要派人过来了,那些医生吓得乖乖地走了再也没有来过...”齐远哲点点头说:“人家那么厉害自然是有资本,我早说过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有点脾气,这也属正常,当然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大家怕的恐怕不是她,而是她舅舅……”大太太这时也插话:“三妹,她那么有本事,你能不能求下她让她给我们当家的去走走门路...”齐远哲抬抬手说:“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的,先保持这个关系是对的,桃花,你以后多跟她走动走动!”
桃花一看这情形就赶紧抱着颐和上楼,这时齐远哲一把抱过颐和来说:“桃花,今天你也辛苦了,颐和今天就跟你大姐睡吧!我刚好有事找你谈谈……”说完她将颐和递给大太太后就搂着桃花的细腰上楼去了。二太太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对大太太说:“大姐,你看,还是年轻好哇……”大太太立马打断她的话头:“老二,你就消停一点吧,老爷是要办正事呢!”
二太太满脸不服气地嘟哝道:“他能有什么正事?”
大太太说:“好了,你再说今晚你就带颐和睡!”
二太太一听连忙转身回自己房。大太太看她的背影轻蔑地一笑。次日中午,范玉萍发现湘莲一回到家就倒在趴在床上哭,范玉萍急忙走过去问是怎么回事,可是湘莲怎么也不肯说,最后范玉萍好不容易将她哄好,她才告诉她原因原来湘莲路过医院住院部时看见两个护士远远地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装着离开后就在躲在暗处偷听到她们的对话,她们在说年前省府秘书长的朱公子和警察厅的陆处长为范玉萍争风吃醋的事,谁知范玉萍听完后笑着说:“妹妹你真哈(傻)!”
湘莲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说我哈(傻)?”
范玉萍说:“第一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人家为我争风吃醋跟我有什么关系?第二,只有生的漂亮人家才会为你争风吃醋对不对?那些人怎么不为她们争风吃醋呢?那不是嫉妒你姐我长得漂亮吗?至于第三嘛,大家都晓得我是冷面美人,天天有人追求我,而我呢根本就没当回事,她们没人追求那还不恨得要死过过嘴瘾啊?我还告诉你医院的人都晓得我是院花,可我呢,还是一朵带刺的花,扎手的。最后,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见过男的来过这里吗?清者自清,你姐姐我就是生的漂亮而且还要活得漂亮,你说你是不是哈宝(傻)?为了一群不相干的几个人哭脸。笑死去。”
听到姐姐这么一说湘莲也觉得有道理,湘莲说:“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可细想来这好像和常理不一样啊,我们女孩子不应该爱惜自己的名声吗?”
范玉萍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说:“为了哄别人的嘴巴来委屈自己啊?那多吃亏啊,这可不是你姐做的事,什么叫名声?有钱道真言,无钱语不真,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有势力的人才有名声,穷人哪来的名声?那街边的叫花子不偷不抢可也没混出一个好名声啊?我们的父母一辈子勤劳吃苦到头来不是什么也没捞到,你别迷信那些书上的东西,什么《烈女传》《二十四孝》都是骗人的鬼话,我倒是喜欢你常看的《三国演义》里的那首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我这点屁事算个什么事?为这个去烦恼?我才不干呢!”
湘莲似乎明白了什么,湘莲说:“那我跟你承认一个错误,其实我在齐家的时候就听过齐远哲说过这个事情,当时自己还笑了呢,我真不晓得说的是姐姐你。对不起!”
说完就靠在范玉萍的肩上,范玉萍说:“所谓谣言止于智者,通过这件事你也可以长点见识了,女人真的不容易,从古到今那些男人做错事都会推到女人身上,什么红颜祸水啊,商女误国啊,都是推卸责任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