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对面的市场里,范玉萍带着颐和到那里不停地给颐和买东西,颐和看中一个孙悟空的面人,范玉萍干脆就连唐僧师徒四个一起买了。颐和一看高兴的不行,回来路上有人跟范玉萍打招呼便问这小孩是谁?范玉萍笑嘻嘻地答:“我儿子!”
在楼下范玉萍对颐和说:“以后啊,你就叫我干妈!晓得不,儿子?”
颐和看到得到这么多东西,痛快地应了。范玉萍高兴的亲了颐和脸颊。等他们进门的时候看见桃花正在收拾东西,颐和高兴的将买来的东西在桃花和齐远哲面前展示,他对桃花说:“妈妈,这些都是干妈买给我的!”
桃花惊讶地看着范玉萍,眼睛里充满着怨气,像一把刀子看着她!范玉萍假装看不见她正和齐远哲聊起来,齐远哲十分感激地递上茶杯给范玉萍,他满脸堆笑地对范玉萍说:“万分感激!十分荣幸能让范大夫做我孩子的干妈!”
转身从衣兜拿出一捆东西放在桌上,范玉萍心里好笑,怎么做了王八的人还这么高兴,自己还有钱收?范玉萍当即拒绝地:“想必齐主任一定有什么事情吧?你说吧!讲好了啊,办得成的小妹我会帮忙,如果是为难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
齐远哲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想请范玉萍帮忙去求李后府,说自己其实一直是个副职,想托范玉萍的关系跟她舅舅说说是否可以帮忙转正,当然现在盯着正职这个职位的人有好几个人。范玉萍故意正色地说:“帮忙倒是可以,东西我是不收的,你以后对我姐好一点就是了!”
齐远哲脑袋如同捣蒜连连点头答应,但东西他无论如何不肯收回去,因为他晓得没有这些打点一切都靠不住,范玉萍送他们离开后走到桌子旁将纸包打开,上面摆着四根金灿灿的金条。长沙郑氏堂口,郑之长看到那封信后重重地将书信往桌子上一摔,郑之地问:”二哥,怎么啦?“郑之长说:“还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我们现在非常被动弄不好在长沙都没办法立足了,这信是谁送来的都不晓得,这些个手下都是饭桶!妈的,这明摆着就是要挟!”
郑之地问:”这封信是哪个送来的?“郑之长生气地说:”我要是晓得的话我还生摆子的气啊?我们现在被人家监视了!妈的,老子混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郑之地说:”你说会不会是秦壶他们做的?“郑之长生气地说:”你问我我问哪个呢?你呀好好管下这班饭桶吧,人家既然能把信塞进门缝里,那看门的在睡觉吗?还不如养条狗来的实在!“郑之地看完以后问:“二哥,现在怎么办?”
郑之长说:“这不明摆的吗?人家说了这是破坏新生活运动,那是要掉脑袋的,你快去把老金给抓起来!”
郑之地问:”抓回来放哪里?“郑之长气不打一处来地说:“放哪里?贡起来好不好?”
郑之地问:“那到底放在哪里嘛?要不丢在湘江里去算了。”
郑之长说:“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他哪里来的就送哪里去啊,把他送回宜春去!真是气死老子了,一个比一个蠢。”
时局一直在变化,市面上反日的情绪高涨,湘莲回家翻箱倒柜寻找日产的东西,最后拿着一双拖鞋和范玉萍穿在脚上一双袜子将这些东西扔到垃圾堆里点火烧了,范玉萍光着脚丫对她说了一句“嗬,收获还不少啊,幼稚!”
湘莲朝着范玉萍做了一个鬼脸就回学校了。不久桃花托人送来封信,范玉萍马上拆开来看,信上说齐远哲派人去打听师父的事情时说师父被几个人捆走了。范玉萍将书信用火柴点燃,火光照亮了范玉萍的脸,她脸色凝重地看着火苗。周一早上,范玉萍去上班,来到妇科就发现她的科室挤满了人,从衣着看这些都是穷人,他们在焦急地议论什么,范玉萍急忙分开了人群进入里面,她问陈丽是怎么回事,陈丽告诉她:“半小时前这些人送来一个难产的妇女,我们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的手术,但他们都不肯走,所以就……”范玉萍赶忙换上白大褂跟陈丽说:“还楞着做什么?快带我去看看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