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阿姐那里出来已经是午后时分,李阿姐要留下范玉萍吃中饭,餐桌上通过李阿姐的叙述上海这几年看似繁华许多可生活成本也高了不少,以前她们家靠出租多少还能存点钱,现在每月都花光光。临走前范玉萍给了李阿姐一个红包,里面装着30元钱,开始李阿姐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范玉萍说:“你当年救了我和我同学难道我不应该感激啊?知恩不报是要遭雷劈的!”
听范玉萍这样说李阿姐才将钱接了过去。从李阿姐那里出来后,范玉萍来到了城隍庙,她来到庙里求了一个签,结果是中下签,第六签签文叶落根深霜不怕,枯木逢春再发芽;虽是中间多进退,钱财到底属我家。范玉萍看完叹了口气后将签纸丢到香炉里烧了。她虽然不太迷信这个,但她确实觉得此行有些如签中所言。次日,范玉萍步行来到医学院,看着这曾经如此熟悉的街道和场景,她走近那家清真面馆,老板已经换成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里面还有一个头盘发髻的女人估计是过去那老板的儿子和儿媳妇吧,店里面还是那么热闹,突然回忆起自己与林巧在这里驻足的样子,然后她开始仔细观察路上的人群,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声,大家四散开来,一群像地痞从医学院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中间的那个小个子,那人的右手确实是个残疾,只见他用左手拿着香烟对着来往的学生指指点点,范玉萍赶紧走到一家西药铺门口处,西药房的店铺里只见一个老者深深叹了口气,一个伙计说:“不晓得哪个女孩又遭殃了……”老者怒视了伙计一眼,伙计赶紧低头开始做事,范玉萍用手捂着口鼻看着这群人打眼前过去,她远远跟在他们后面,那群人大摇大摆地穿街走巷,直到看见他们簇拥着走进一家叫江浙茶楼后范玉萍才转身向着医学院的方向走去。进入医学院径直来到卡尔的办公室里,看到有人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上前问她找谁?范玉萍说:“你好,我姓范,是来找卡尔先生的!”
听她说明来意,女孩请她在外面稍等便进去了,正在忙碌的卡尔突然听说有人找他,他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女孩走了出来,起初以为就是学院里的学生来找他咨询问题的,自己去了香港一周许多同学找他也属正常,但他听说是自己过去的一个姓范的学生时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的学生中有姓范的,卡尔来到了外面,接着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导师!”
因为只有范玉萍会这么叫他,别人都是叫他教授,博士或者老师,只有范玉萍会这么叫他,卡尔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抱起范玉萍,范玉萍也开心地搂住他,她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敞开过胸怀,卡尔是第一个。卡尔将她引进屋里,卡尔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范玉萍打个响指说:“导师,弟子可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也带了几个学生,当然不能跟导师相比,总之我将我们妇科事业发扬光大了!”
卡尔听完乐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说:“你是我最自豪的伙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范玉萍高兴地说:“真不愧是我的导师,我一进门你就晓得我的来意。”
接着范玉萍压低声音问:“我给你打的电话你通知了吗?还有我这次来是找你要东西的!”
卡尔笑道:“是的,我已经跟我们领事馆的人说了,估计应该通知了你们国家的部门。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尽管拿去!”
范玉萍说:“奎宁!我要奎宁!”
卡尔笑着说:“行,我给你10只!”
范玉萍摇摇头说:“不,我要5000只或者更多!”
“什么?你疯了?”
卡尔吃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