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唐-杜甫《春望》湖南宝庆府(今邵阳)郑氏总堂,郑之地问:“二哥,你看这长沙是怎么回事?敌人没来自己人倒烧了起来?我们长沙的郑氏堂也被烧了个精光!”
郑之长叹了口气说:“都是一群败家子,打敌人不行,搞自己人都他妈是行家!”
郑之地幽幽地说:“二哥,我怎么感觉这话骂的是我们自己呢?”
郑之长气的骂道:“滚!害我说了真话!”
说完俩人相视大笑起来。郑之长接着问:“陈先生的来信你回到了吗?”
郑之地说:“我已经回了,他说等战后让你去上海你觉得这话是真的吗?”
郑之长说:“他那里总要有做事的人嘛!诶,我让你物色的人怎么样啦?”
郑之地说:“已经物色好了,那人姓杜,叫杜竹亮是河北保定的,他还算是一个能干的人,这家伙一直在法租界做巡捕,现在他是我们郑氏堂在上海的眼线。”
郑之长问:“这个姓杜的有什么嗜好没有?”
郑之地说:“嘿嘿,没别的没有,就是一样,他喜欢漂亮的女人!”
郑之长点点头说:“有嗜好就对了,不然我们怎么掌控他,你说是不是?”
郑之地听完连忙点头,郑之地又问道:“那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回长沙去呢?”
郑之长叹口气说:“过一阵吧,估计那边马上就要打仗了,等打完仗再说。”
医院这边非常着急,他们已经三天没有看到范玉萍,冯牵元派出人四处寻找她,刘青山急匆匆来到院长办公室,冯牵元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刘青山摇摇头说:“医院周围和湘江岸边都去了,就连水陆洲也都找了可没有发现她们啊。”
冯牵元生气地说:“那你就继续去找,一定要找到她们,没找到你就别回来!”
刘青山走后冯牵元望着窗外的满目疮痍的城市,他推来窗户窗外飘进白色的烟尘,他在想范玉萍啊你究竟去了哪里啊。此刻的范玉萍正带着思荷和玲珑到城市的另一边,卢义明带着范玉萍一家坐在汽车里,在车上范玉萍说:“卢主任,谢谢您这两天的收留,不然我们一家人真不晓得该在哪里落脚。”
卢义明说:“范大夫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你怎么不说前段时间你还让我立了功劳呢,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有任何难处我卢某人定当全力帮忙的。我想你不会不记得我说过这话吧!”
范玉萍一听便笑道:“我当然记得,只是觉得老是麻烦你感觉太.....”卢义明打断她的话:“我晓得你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可人在这世上总要交几个朋友不是吗?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还觉得招待不周呢!”
范玉萍说:“卢主任,你这太客气了,弄得我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我们现在去哪里?”
卢义明说:“别急,我们很快就快到了,诶,我请你别再叫卢主任卢主任的,我们既然是朋友你就叫我义明吧,我现在带你们去看一个好地方!”
说着吉普车穿过断垣残壁的街道,汽车开进了城南韭菜巷。吉普车在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卢义明说:“好了,我们到了!大家下车吧。”
范玉萍下车看看左右说:“这里....不是城南吗?”
卢义明说:“对,这里是韭菜巷,怎么样?这里环境还可以吧?”
说着他走到一幢高大的院墙门前,大门上挂着门牌写着韭菜巷12号,卢义明拿出钥匙推开大门对范玉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诸位小姐,请吧!”
范玉萍率先踏进了院门,玲珑牵着思荷跟在她后面进来,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堵高大的萧墙,萧墙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三个女人便绕过萧墙,眼前出现的是一处雅致的小院,地上散落着些枯叶和树枝,这一看就知道空了有些日子了,再走两步便见到一处半人高的水池,水池中同样也飘着一些枯树叶,水色已经成墨绿色,水池的中间是一座一人高的假山,绕过水池往前走是一间宽敞的堂屋,堂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荷堂二字,左右两侧挂着一副木刻的对联,上联写世事洞明皆学问,下联是人情练达即文章,她想走过去仔细去查看时,卢义明走过来对她说:“范大夫,这边请。”
范玉萍便跟着他来到堂屋中间,卢义明说:“范大夫,你看看这些家具怎么样?手工都是出自苏州的。”
范玉萍望着堂屋里整齐摆的家具和摆设,一种直觉告诉她这里曾经居住着一位女人,思荷和玲珑也都惊奇地打量眼前的陈设,玲珑说:“姐,这里真的太豪华了!”
思荷指着上面牌匾四字“阅览荷香”说:“妈妈,我喜欢这里!”
范玉萍点点头说:“嗯,这里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