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明一听沉默下来。良久后才说:“嗯,我曾经答应过对方不能说的!请你原谅!”
范玉萍说:“那你刚才还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呢?那好吧,我就说一个名字,我如果说对了,你就闭下眼睛,这样总可以了吧!”
卢义明笑着点点头,范玉萍说:“我舅舅李后府。”
卢义明惊讶地张大嘴:“范大夫,我可什么都没说呀!”
范玉萍说:“那你现在就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舅舅为什么会在这里有这样的一套房子?你和我舅舅又是什么关系?我舅舅又和那个叫阅荷的是什么关系?”
卢义明惊讶地看着她,然后他长叹一口气说:“看来我确实低估了你范大夫的能力啊!好吧,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但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要发誓,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范玉萍说:“好,我发誓!”
卢义明说:“很多年前我是你舅舅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勤务兵,那时的我是无依无靠的一个小兵,是你舅舅看中我最后提拔了我,他可是我人生中的大贵人啊,经过他一路培养和提拔直到后来我做了他的秘书,大约十年前他通过关系将我调到了现在的部门。这房子的事也只有他和我知道,几年前你舅舅看中了长沙的一个花鼓戏名伶叫阅荷,阅荷算是他的一个外室吧,你晓得这种事在他们这些人中是普遍的现象,这房子是你舅舅买给阅荷的,说起这个阅荷当年在长沙城可是不一般啊,她相貌秀丽嗓音清亮,多少达官显贵都想据为己有,说来也是缘分吧,有一天她父亲得了急病,刚好被路过的李先生将他们送到了医院,虽然阅荷的父亲最后还是死了,可阅荷觉得还是欠了你舅舅一个人情,你舅舅曾经答应她娶她为正室,但是他家的情况你晓得,你舅妈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再加上你舅舅又好面子,所以一直就这么拖着,这阅荷呢也是心高气傲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这个阅荷啊她的脾气性格跟你范大夫颇为相像,她自从跟了你舅舅,阅荷便放弃了她的戏曲,独自居住在这里三年,她一直在等你舅舅娶她,前段时间你舅舅去了成都,阅荷得知后非常失望和生气,就在文夕大火前的半个月,阅荷突然跟人跑了,房契都没拿就放在书柜里,这房子就一直空闲在这。你舅舅虽然人在四川其实他还一直挂念你的,也许是你的性格实在太像阅荷了吧,他又是个孝子,你外婆一直说欠你一份人情,上次他调往四川也问询了你的态度,可你又坚持不肯离开这里,于是他委托我好好关照你,发生大火后,我便去医院找你,后来我跟他通了电话,他得知你没地方住就让我请你住在这里,就当还你一份人情,可他也晓得你一定不会接受他的馈赠,所以就采用了那个办法。”
范玉萍听完点点头说:“看来我还是欠了我舅舅一个天大的人情啊,好了,我就当什么也不晓得!谢谢你,卢主任!”
范玉萍回到家看着院子里挂着的匾额,思荷看妈妈在那里发呆就过来靠在她身上,范玉萍低头看着思荷清澈的双眼,她蹲下身子,思问:“妈妈,你在看什么呢?”
范玉萍说:“妈妈在看那两个字呢。”
思荷说:“这字天天都看,有什么好看的。”
范玉萍问:“思荷,你说这院子以前住的是什么样人呢?”
思荷说:“那个搬东西的老师傅不是说是一个戏子吗?妈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尽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范玉萍一听笑了:“妈妈一看到思荷啊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思荷说:“那我们进屋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