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是林哲开车过来接思荷的,思荷挣开腊梅跑进了汽车,看着汽车的离去,腊梅心里清楚这个女儿与自己越来越远,她虽然舍不得女儿,可女儿跟着自己的日子一定没有跟着范玉萍好,无论是学识教养或是为人处世,腊梅看着思荷写的药方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闵章长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个妈生的差距真是太大,她在想不同人下的种就是不一样啊。这边,范玉萍自从怀孕以后都是以安胎为主,冯牵元为了照顾她,暂时安排她在药房去工作,有时医院实在太忙时,她就是在现场去指导。闲暇之余她经常抚摸着肚子并轻声自言自语。她蛮享受自己肚子里有个宝宝的感觉,随着时间增加她的肚子也开始挺起来了。近来她天天在关注报纸上面的新闻,秦壶和师娘也就算了,可齐远哲的情况怎么样?还有桃花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这天范玉萍突然做了个恶梦,梦见林哲全身血淋淋地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梦醒后她一身大汗结果一整晚她都没有睡着,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她一整天都在想梦里的情形,那情形是那么逼真,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准备马上去重庆看看,她跑到院长那里请假,可以往事事都迁就她的冯牵元这次却果断地回绝了她的请求,任她怎么苦苦哀求冯牵元说什么都不批准,说现在是战事紧张之时上面下了死命令,医院的任何医生全部不准请假,在岗位待命,因为刚刚和日本人打了一战,怕战事又起这里急需要医生,范玉萍又是院里的骨干。范玉萍感到焦虑万分,失望而回,直到她在下班前接到林哲的电话,她的心情才平静了许多。晚上她坐在梳妆台想着桃花和颐和。几天后,林哲突然出现在范玉萍上班的地方,范玉萍一看见林哲顿时觉得心跳加速,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奔向林哲的怀抱,在林哲的怀里如小鸟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医院的护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她们眼里那个范玉萍吗?这个平时高冷的范大夫竟然如此的小女人,范玉萍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么多,看来战争真的会改变许多,哪怕是平时矜持的范玉萍也会如此失态,范玉萍现在想的就是珍惜当下,要好好拥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走了似的。而且自己自从怀孕以后就最近特别害怕孤独喜欢胡思乱想,她趴在这男人胸脯上努力地吸着他的胸口的气息,林哲也紧紧地抱紧她在她耳边说:“小家伙,你小心点,别跑这么快!”
范玉萍说:“你等下我,我们马上回家!”
她欢快地跑向院长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她跑过来拉住林哲的手说:“你再等我两分钟,就两分钟,我换好衣服就回来。”
从医院出来开始她的手一直紧紧牵着林哲的手,他们来到菜市场,范玉萍买了许多卤菜,他们一路谈笑着,如初恋情人一般。回到家里,范玉萍将熟菜装进盘子里,有酱板鸭,烧鸡,卤牛肉,臭豆腐,和烤韭菜,还有烧饼,她哼着歌曲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汾酒,然后坐在林哲的大腿上给林哲和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林哲的脸紧紧贴在范玉萍的后背上,范玉萍转过身来伸出自己的小舌头,林哲一口吞了下去,俩人吸允着彼此的唾液,这个吻整整持续了5分钟,饭桌上彼此推杯换盏好不快活,酒足饭饱以后,范玉萍说要先去洗澡,林哲跟了进去,待他们从浴室出来时天早已经漆黑,范玉萍站在凳子上梳头发,林哲则在下面搂着她的腰枝,范玉萍轻轻推开他说:“野猫,才喂你的,你在这里我梳不了头发,乖,你先坐在那里看一下报纸,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我梳完就来好不好?”
于是林哲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看了起来,范玉萍梳完头发后走过来看了一眼中央日报说:“你看看,多会编瞎话,撤退不叫撤退,叫转进?这个当局啊我看又要难过咯!”
林哲一把抱起范玉萍将她放倒在自己身上,范玉萍呵呵笑了起来,如铜铃般的声音响彻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