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堂的堂屋里,范玉萍指着报纸后说:“姐,你看!我就说嘛,郑家的人果然参合进来了。”
桃花问:“有什么消息吗?”
范玉萍指着报纸说:“你看这报纸上说郑之长主任立大功了,省府在嘉奖他呢!”
桃花说:“可你当时怎么晓得是郑家的人呢?”
范玉萍从抽屉里拿出令牌扔在桌子上,桃花拿着这块令牌看了半天,范玉萍说:“当年在去湘西的路上时我看到师娘就曾经拿出过这块令牌!那天押送你的人看来不是一个小人物!”
桃花气愤地将令牌甩在地上说:“什么狗屁人物,那就是个混蛋!就是他杀死了我婆婆!想想真恨,后悔当时只顾了害怕,真应该再捅他两刀才解恨!”
范玉萍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勇敢,怪我不该这么快就让他死可以了吧?”
桃花气愤地走过来用力拧了范玉萍的耳朵一下,范玉萍疼得惨叫一声。看着桃花出去后范玉萍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腰牌后坐在书桌前沉思起来。桃花穿着她的旗袍进来看见范玉萍正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端着茶杯过来问:“想什么呢?”
范玉萍依旧没有回头说:“你说师娘现在什么地方?”
桃花低头沉默没有回答她。郑之长带领的郑氏堂这回真不是吃素的,没几天齐远哲就在浏阳被他们的人抓到了,范玉萍在门口接过邮差递来的报纸,她站在门口看到了,报上醒目的位置上写着抓住了大汉奸齐远哲,准备周一在湘江边开公开的审判大会后在湘江边执行死刑。范玉萍看到这则消息后将报纸折叠起来塞在花盆后面然后从厨房里拿来火柴点燃了报纸,桃花在堂屋里看到萧墙后在冒烟便走过来,范玉萍一看桃花过来慌忙起身,桃花轻声问:“你在这烧什么呢?”
范玉萍连忙说:“我昨晚做了个恶梦,我怕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就烧了点纸!”
桃花说:“那是要注意些!”
说完便转身走了,范玉萍看她离开长舒了口气。范玉萍这两天故意在家里陪她和颐和玩耍,哪怕是医院来电话催促她去医院范玉萍也借故身体不适给推脱,范玉萍每天早早的等邮差送来报纸然后销毁,她还让桃花和她陪颐和一起做游戏,桃花懒得理会她,她做自己的针线活,她准备给范玉萍未来的孩子做衣裳,范玉萍看她不理自己就故意与颐和做电影表演的游戏,她在戏里面演妈妈,颐和演儿子,颐和非常乐意配合,好久都没有人这样陪他玩了,颐和开心得围着范玉萍打转,颐和还将桃花的针线盒打翻在地上,这下桃花气得跳脚,但表面又不能生气,故意不去看他们闹。可是范玉萍偏偏要演那种煽情的剧,颐和演的也很投入,那“妈妈,妈妈”喊得撕心裂肺,最后桃花把颐和拉到房里痛打了一顿!颐和很委屈地哭着,范玉萍进来劝阻,桃花气还没有消就拿起扫把追着范玉萍的屁股打,她还是顾忌她怀孕,打别的地方不方便,打屁股是最安全。范玉萍逃命一样逃到自己房间里去,桃花追到房里后把房门反锁起来,卷起衣袖,范玉萍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丫头跪在她面前,抱住桃花的腿。桃花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说:“还想跟我抢儿子连门都没有,早干嘛去了?”
范玉萍也不作声就是死死抱住她的腿不放,最后桃花投降了说:“小祖宗,你放开我行吧?算我求你了!”
范玉萍就从怀里递给她一个小礼物,是那把非常漂亮的象牙梳子。桃花这才消了一点气,桃花说:“怎么。师姐给的梳子你要回来了?”
范玉萍说:“别的东西好说,这个东西我再也不会轻易送人。”
说着范玉萍将自己的发髻拆开,坐在梳妆台前面来,桃花倒是乖乖的帮她细细的梳理起来,一遍梳理范玉萍的头发一遍说:“我婆婆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在念叨你,她告诉我将来有事一定要找你,说你一定会帮我的,可,可她就死在我面前....”说到这桃花哭了起来,范玉萍连忙搂住她的肩膀,桃花用手拍拍范玉萍的手说:“看吧,果然被我婆婆算准了不是?你真的找了个男人,想不到她算别人算得那么准,可自己的命却算不到,你说,你今后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我可说好了啊,你要是敢欺负我们母子我做鬼也会掐死你!”
说完就用手轻轻掐住范玉萍的脖子,范玉萍眼睛一闭说:“麻烦你现在掐死我算了!反正你又不心疼我!”
桃花说:“你还要我怎么心疼你呀?我现在都是你保姆了,祖宗!”
范玉萍说:“那不行,你今晚必须陪我睡!你没在这里我害怕?”
桃花不解地问:“怕?你怕什么?”
范玉萍憋住笑:“我昨晚不是做噩梦了嘛!晚上你陪我,我睡里面鬼要是进来先掐死你!”
“滚蛋!”
桃花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