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自然也就答应了。结果,每次元罡来了都会让她两三天下不了床。她的自信心备受打击,久而久之,也就有些麻木了。“今日还要不要解毒?”
看着周婉然撩起头发,如今她虽脸色苍白,不似先前一样柔嫩如水,却也媚态横生,一蹙一笑颇有女人韵味。“不解了。”
周婉然冷冷看了他一眼,懒得在和这个皇帝多说半句废话。她虽不知道为何元罡会在毒物上有如此之高的造诣,但她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现在和元罡比用毒完全是在自讨苦吃,不如干脆放弃,免得自尊心再受打击。看着周婉然服软去摆弄那些花草,元罡淡然一笑,端起石桌上有些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这茶不错,是你自己种的?”
“怎么,许你种庄稼,不许我种茶花?”
周婉然现在是说一句就呛一句,元罡知道她心有怒气,也忍不住哑然失笑:“你还知道朕种庄稼?”
“我又不是没耳朵,怎么会不知道?”
周婉然摆弄花草:“那些聒噪的宫女早就把你的事迹传遍了,听的本宫耳朵都起茧子。”
周婉然沉默了一会,突然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声:“做的还不错。”
“难得朕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今天你转性子了?”
几个月的相处让元罡对周婉然是知根知底,甚至对碰哪里她会叫出来都了如指掌,所以听到她对自己说这么一句好话,元罡是非常诧异的。“有了粮食,我父亲他们应该也能守得住边关了吧。”
周婉然突然叹了口气:“本宫先前以为,本宫自幼熟读帝王心术,比起你,自然更能治理好这片疆土!”
“但现在看来,本宫可能是错的。”
看着周婉然有些茫然的侧脸,元罡咂了咂舌,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你干什么!?”
“朕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你混蛋!”
周婉然气的要死,却一把被元罡搂在怀中。虽然这种事情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但每一次周婉然都会感到心跳加速。“身为朕的女人,能有这样的认识,不错,朕很满意!”
元罡淡淡一笑:“如今的大秦是一头伤痕累累的困兽,若是没有除旧革新的决心,非能将它挽救于水火之中。”
“你们总觉得这个位置谁人都可以坐,觉得朕是个昏君,却鲜有人知晓这其中的危险!”
“一步走错,便是深渊!”
“朕没有赐你白绫,也是要让你亲眼见证,朕改变大秦的每一步。”
看着面前这个声音雄浑的男人,周婉然忍不住呆滞了一秒钟。她当皇后到现在的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元罡第一次和她提及这样的事情。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突然觉得,这天下,若是连元罡都不配当大秦的皇帝,那就没有人配得上那把龙椅了。突然,她感觉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肚子上。周婉然表情微微一红,再次抬头看向元罡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满是霸道的占有欲。一切尽在不言中。卸货之后,元罡神清气爽地从周婉然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如今抬头看天,却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现在倒也无事可做,元罡就顺带在冷宫院子里练了一套广播体操,这才悠哉悠哉的回到正殿,处理下午堆积的政事。半夜时分。等到元罡将笔放下,一道影子瞬间出现在角落之中。“陛下,老奴回来了。”
“名单,老奴已经调查出来,还请陛下过目。”
等到元罡接过名单,郑钧又继续说道:“陛下当真要用这些人?”
元罡微微点头,名单他基本上已经看过,对照记忆不难得出,这些人还真都是先帝忠臣。前身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作茧自缚啊。“父辈虽死,但家中这些小子我暗中查过,都是文人志士,若是能得他们的协助,想必陛下一统朝政不是难事。”
“但......”“郑公,有什么想法就就说,无需在乎朕。”
“依老臣愚见,弑父之仇不是黎将军那等几句话就可以解决,陛下恐怕很难得到他们的信任。”
“这些人,能在陛下手里做事自然是好,但若是不能......”郑钧做了一个拉脖子的动作:“还是尽早解决他们为好,莫要让高远察觉到陛下的意图!”
元罡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人死不能复生,弑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也知道收服这些人的难度之大。如果行不通,最坏的结果,元罡也只能把这暴君当到底了。看到元罡的表情,郑钧知道他早已做出决断,便不再多言,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陛下,今日老奴外出宫中,倒是遇到一件趣事。”
“哦?”
元罡一时间有些好奇,能让郑钧称之为“趣事”的事情可不多。“有个叫做陈睿的年轻方士,自称自己有一秘方,叫做长生不老丹,可助陛下容颜永驻!”
“不知陛下是否有意?若是陛下点头,臣愿做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