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白色的浑浊液体,小白先是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似是在确认是什么东西,待确认完毕之后他并没有喝,而是把石钟乳液推到彭羽面前。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用期盼的眼神盯着彭羽,面前捧着一碗白浊的液体。“你是要给我吗?你喝吧,我没用。”
彭羽笑着又一次把石钟乳液,没想到小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强,硬是坚持要彭羽喝下去。就像小朋友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分享给自己的感觉一样。虽然这东西对彭羽的作用不大,可说实话这一刻他的心里是暖暖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以悠翔的影子身份在活动,即使在冒险世界里也是披着面具伪装做人。唯一这一刻,彭羽似乎遇到了自己可以真正方向托付感情,不会背叛自己的存在。黑暗中彭羽无法看见白貂的脸,仅仅是在圆的感知中有一个小小个的柔弱存在,一直在注视着他,这一刻似乎可以延长到天荒地老。“呵呵,你这个小东西!”
彭羽笑了笑一把将石钟乳液饮下,眉头微皱,说实话这味道并不大好,有点酸酸的感觉,又有点甘,混合着石钟乳液那粘稠的口感,甚至让彭羽感觉恶心。蹙眉喝完,如果不是小家伙一直盯着他,他一定不会喝的:“这样你满意了。”
见彭羽喝完,白貂咯咯咯地叫着,一下跳到彭羽的而肩膀,小爪子在他的脸上,头上摸着,似在安慰他一样。“你这个家伙。”
彭羽不由感觉好笑,人小鬼大!他扶住白貂,涉水往回走,那个洞穴中的石钟乳液只有那么区区半碗不到的量,两三小口的样子,这样正常,所有才说千年石钟乳嘛,就之前那个半人高的石笋,彭羽都无法计算是多少万年才凝结而成的。之前的石钟乳液应该是被小家伙和他们父母、兄弟姐妹喝了,所有他才能在漆黑一片的地下暗穴中看清物品,他们可没有蛇的热眼能力。怎么没什么感觉,不是说会获得【黑暗视野】的能力吗?难道是喝的不够多。彭羽刚闪过这个念头,腹部就升起一丝清凉的感觉,一股气脉顺着身体流入他的大脑,瞬间让他的大脑感觉一片清凉,似是通达了许多,最后气脉留在了他的眼睛之处,渐渐消失。就这样!彭羽有些失望,不应该疼的痛彻心扉的吗?来之不易的能力才显得牛逼,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点逼格都没有——差评!拄着拐杖带着小白一路往上爬,眼睛不断传来舒适的感觉,按理来说彭羽的眼睛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即使是实力强大的念能力者时时刻刻用生命能量滋润也必定会有副作用。比如变得迟钝、不再灵敏,严重的甚至变成真正的瞎子。这也是彭羽的其他器官与圆得到进步的原因,世界是公平的,一想得到一些什么就必须付出一点其他的东西,不劳而获的事情从来不会发生。此刻他那渐渐僵化的眼睛竟然久违地感到一丝滋润,像是沉睡了一个冬天的人渐渐张开了他的眼,渐渐开始复苏,即使是在厚重的黑布中他也觉得自己的视力一定变好了。片刻之后,待彭羽的圆已经探测到先前的那个巨大空洞之时,眼睛强化带来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一颗心微微下沉。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蹬蹬蹬......怪异的敲击声在空荡的岩洞中回响,几人心中一紧,彭羽出来了!甘舒推了推他的眼睛,闪过一道白光,如果是在外界他绝对不敢和彭羽对战,那天所出现么巨像他们也有所耳闻,如此庞大的念兽他们也是闻所未闻。正是这个狭窄的岩洞让他们蠢蠢欲动,限制了彭羽念兽的使用,他还有什么?风险往往伴随这收益,除了彭羽口中那张他们没有的【奇运亚历山大宝石】之外,他们相信彭羽的手里一定会有其他更珍稀的卡牌。甘舒瞄了瞄一旁哭丧着脸的猥琐男子,回想起别人对他的评价,一个无私善良的大好人吗?那就别怪自己利用他这一个弱点搞点好处。如果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那么至少自己可以向他索取【奇运亚历山大宝石】的情报。甘舒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彭羽皱眉看着四人,心中忍不住生起一丝疑惑,自己为了避免提早把甘舒三人打败,影响到小杰两人的训练,已经故意躲开他们了,怎么阴魂不散!甘舒站在了洞穴的中央,阳光直射在他的头顶,舞台、灯光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演员入场。“甘舒,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羽一步一步缓缓向前,带着小白走到甘舒面前。“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甘舒瞥了瞥眼睛,他的后方两人亲热地搂住神情慌乱的赖恩,那是炸弹魔小组的另外两人,这个意思确实很明显了:“废话少说,我要你集卡册里的所有卡牌。”
“呵!”
彭羽一声轻笑令甘舒脸色一变:“我凭什么给你,这样吧,我们来一场堵上卡牌的决斗,输的人把自己的所有卡牌交给对方,这样我到时不介意和你打上一场。”
“喂,你没看见我们手中有人质吗?你要是不给我们卡牌,我就杀了他。”
巴布和沙布脸色一紧,手臂猛地一拉,赖恩口中不足闷哼一声,脸色刷的发白那彭羽神情古怪地瞥了瞥他们几个,忽然发笑:“杀了就杀了呗,如果你们不打算和我决斗那我就先撤了,哎呀,我还有回去陪我们小白玩呢,你说对不对啊,小白。”
呲呲呲......小白明显没有他主人那样淡定,野兽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来自甘舒的气息,残暴而又冷酷,那是来自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独有的气息。锋利的貂爪透过厚实的斗笠依然让彭羽感到微微刺痛,小白龇着牙眼神凶狠地看着甘舒,可彭羽能感觉到他那颤抖的身体,尽管如此害怕他却依然仅仅站在彭羽肩上半步不退。这让彭羽微微感到怜悯,小白毕竟只是一直比较特殊的白貂,战斗力基本为零的存在,如此强大的敌人也许是他从未见过的,也难为他能坚持不逃跑。彭羽厚实的大手不由摸了摸白貂的脑袋:“别怕,爸爸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