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认识，我印象里，你在其他导演下海拍商业片的时候还在坚持的自己路，这些年的作品也算是不俗，这个影片的筹备资料我都看过了，你真打算就这么放弃？”

“我不打算啊！”

秦大川似乎被戳了心口，简直要声泪俱下了。“我是真的不想放弃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顾总，我能左右得了谁！”

秦大川情绪有些激动，“实话说，当时王思维要投资的时候，我给自己留了一个口子。我说您投资算个人投资还是公司？王思维说公司。我说既然是公司，那咱们就签个合作意向。”

“然后呢？”

“然后王思维拖着没跟我签，我打那时候心里就没底，但我又不能说什么吧？我怕逼太急了，他就不投了。到后来，我心里一直都打鼓，结果最后，投资没有也就算了，我这片子还不让我拍，非让我暂停！我找谁惹谁了啊！”

“王思维最初跟你谈的时候，他什么态度？”

顾宥诚感觉这事儿走向有点奇怪。倘若真的是王思维从一开始就不想找秦大川，给他投资，那他没必要用这个方式骗他一次。秦大川没了投资，他也没什么好处。“最开始就，很正常啊。您也知道王思维那个人，最近几年借着东风起来了，有点骄傲，但咱们都一个圈子里混着，从没听说过他诓谁的投资啊。”

“所以这事儿，应该是黎漫让他办的。”

顾宥诚笑出声，“秦导，您是不是哪里不慎，惹到黎漫了？”

顾宥诚这么一提醒，秦大川瞬间愣住。开始疯狂自检，自己是不是曾经的罪过黎漫。他已经从现在往前推，推到《他山之石》的时候了，也没想起来。倘若说真的有什么他不小心得罪的，那也只是剧组的人而已。逻辑死穴，秦大川崩溃了。“秦柳曾经演过你的戏。”

顾宥诚提醒他，“后来秦柳被我跟顾蔻两个人联手切了资源。”

“啊，是啊。”

秦大川挠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给资源又不是我让的。”

“秦柳的母亲，跟黎漫的关系还算不错。”

“……不是吧！扯这么远！”

秦大川一整个懵住，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秦柳那一层！再说秦柳现在父母在国外，根本也不可能起得来，他都没当回事。或者退一万步说，秦柳怎么样，也不是他造成的啊！“不是，我想不通顾总，这逻辑不对！”

“秦导，黎漫要针对的并不是你，而是我家李二知。”

顾宥诚按灭了烟，招呼服务员上了一壶茶，“秦柳不顺，肯定跟自己母亲抱怨过。她母亲跟黎漫相熟，肯定说过。黎漫本来看二知不顺眼，正好顺水推舟罢了。不信你换个编剧，肯定你的戏还能继续拍。她要的不是你失业，而是二知不痛快！”

“啊……”秦大川揉了一把脸，“那顾总您说我怎么办吧，反正您都告诉我了，没拿我当外人，那我就豁出去了，站您这边！”

“好。”

顾宥诚点头，“我给你投资，戏你继续拍，但二知不能跟组，以及，主演你交给秦柳。”

“啊，然后呢？”

“然后静观其变。”

顾宥诚的歪心思动了一下，“我就不信，秦柳尝到了甜头，还能继续跟黎漫一条战线！”

秦大川虽然没懂，但点头答应下来。管他呢，反正顾宥诚能保证自己平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