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寂和南今已经离开了别墅,两人坐在车后排,元文开车。他们一上车元文就把前后两排中间的挡板升起来了,元文现在对南今的意见很大,看见南今他就来气儿,所以他把挡板升起来,眼不见心不烦。南今能理解元文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生气,一心一意的想讨好霍云寂。毕竟冤枉了人家不说,还出手伤了人家兄弟,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南今局促不安的坐在后面,时不时偷瞄一眼霍云寂,有心跟人家搭讪,怎耐人家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搭理她。南今搓着自己的小手,琢磨着怎样弥补他,城南的事儿先不说,至少得先找机会把人家兄弟治好了!要不然她内心难安啊。“有话就说,别搞那么多小动作!”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南今赶紧抬头看去,眨巴眨巴眼睛,“你醒了啊?”
霍云寂冷眼睨她,态度十分恶劣,“我什么时候睡了?!”
南今一噎,弱弱的小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么?”
霍云寂明明是在气自己,气自己又没控制住让她上了自己的车,却借题发挥,“你道歉我就必须原谅你?!”
南今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知道错了,那个……你今年都三十了吧,我才二十岁……”霍云寂:“你想说什么,嫌弃我老?!”
南今又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你老,是我小!你说谁小的时候不会做错几件事儿呢?我都已经知道错了,我还打算改正,以后绝对不胡乱怀疑你!长辈们不都说,知错能改就是好!”
“呵!感情我还得再夸你几句?”
南今说:“夸就不用了,能原谅我就行!但是如果你真想夸我我就听着,你别把自己憋坏了。”
霍云寂:“……如果你眼不瞎,就不该通过耳朵来了解我!二十岁还有脸说自己小,正常的猪都活不到二十岁!”
南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骂她是一头不正常的猪?!霍云寂:“你和我打交道也不是三两天了,但凡有点儿脑子就能知道我干不出那种事儿来,你的智商都已经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步了,自己不着急吗?”
南今:“……”是好着急,为什么要让她认识这种毒舌的狗男人!“我可能是个脑残。”
霍云寂却冷呵一声,“脑残?说自己脑残不觉的太高估自己了?”
南今:“……不是脑残,我可能是个白痴。”
霍云寂白了她一眼,“你见过白痴吗?对你来说那是天才!”
南今:“……我的智商有这么低么?”
霍云寂:“你有智商吗?!”
南今忍无可忍了,“我怎么就没智商了,我有的!”
霍云寂冷嘲,“就你这智商,能数的清天上有几个月亮几个太阳吗?”
南今嘟嘴,嘟囔道,“数的清!一个星星一个月亮,对不?”
这次换霍云寂无语了,他看着南今,可真像是看个傻子。南今说完以后也后悔了,玛德,干嘛要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人家明明是在怼她,又不是在提问问题!看霍云寂消停了,南今说:“吵也吵完了,不生气了吧?我真知道错了,当初我听说城南的事儿以后我就觉得不会是你,谁知道谈判的时候你来了,你来就来了,我问你的时候你还硬背锅,你说,你当时跟我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南今一说霍云寂又火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信我的人压根不需要我解释!”
南今说:“关键是当时我不是不信你吗?!”
霍云寂火,“你……”南今服软,“你放心,以后我就信你了,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信!”
霍云寂对上她那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心又是一软,明明气儿已经消了,可嘴巴却不饶人,“世界那么大,认识你,真是我三生不幸!”
他说着的移开视线,点了根香烟。南今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他说的无心,就讨好道,“你真不用这么悲观,昨晚我都说了,跟我做朋友好处多多,保证你不吃亏!”
“呵!”
某人冷嘲。南今说:“你别不信啊,日久见人心,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是不是昨晚没睡觉?我陪你睡一会儿怎么样?”
霍云寂的心脏猛的咯噔了一下,明知道她说的陪他睡不是那个意思,却还是让他心跳加速,喉结发紧。不敢多想,低头狠狠抽了一口香烟。南今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了?不想睡啊?”
霍云寂冷声,“闭嘴!”
话落又抽了几口香烟才降下中间的挡板,对元文说:“去天阁!”
南今跟着霍云寂去了天阁,本来是真心实意的想弥补他的,可是到了地方,看到那床上深蓝色的四件套,她又是一阵紧张。这要是再被人拉到床上抱着睡一夜可怎么办?!她想了想问,“上次在这里我给你看病,施针之后你还睡不沉,是做噩梦了吗?”
霍云寂微微蹙了下眉头,“怎么?”
南今赶紧解释说:“我就是想了解你的病情。”
霍云寂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嗯’了一声。虽然早就猜到了,南今还是有几分惊讶,这人做的噩梦到底有多可怕啊,可怕到连他的银针都压制不住!“如果我再做噩梦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就叫元文进来,他就在门口站着,我已经交代过了。”
霍云寂突然说。南今赶紧点头,又说:“要不今天你别躺下了,去客厅沙发上吧?”
她说完又替自己解释,“你坐沙发上方便我给你按摩。”
霍云寂狐疑的盯着她了几秒钟,也没多想,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南今洗了手,给霍云寂按摩,然后才施针。霍云寂又沉沉的睡了去,这次比起上次来安静了许多。南今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整,不知道他会睡到几点,她就远远的坐着,不敢距离他太近,生怕他又抽风把自己扯到床上去。她安静的盯着霍云寂看。霍云寂双眸紧闭,呼吸均匀,看来今天没做噩梦。单看他这睡姿,很像一个规规矩矩的人,不知道脾气为什么会这么臭!但凡他的脾气能稍稍好点儿,绝对能称的上君子,绅士!反正不会是个坏人!南今突然又想到了某些事儿,赶紧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元文不会进来,她就鬼鬼祟祟的走到霍云寂身边。看着霍云寂小声念叨,“接下来我要做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但绝对不是为了非礼你,我是为了给你扎针,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关乎到你下半身的幸福,可能有点儿疼,但是你忍忍就过去了!”
她说着看了一眼霍云寂的皮带,闭上眼睛,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