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话还没说完吧。”
邹澄并没有过多解释。“你……当真是邹澄?”
萧朗有些不确定了。“我自然是邹澄。”
沐漓打开门走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儿告诉她,方才这里经历了什么。“萧朗?这么多人,都是你带来的?”
沐漓看着莫肃自己身后那么多生面孔的人,全穿着夜行衣。“对,他猜到今晚窦忠会派人来杀我,所以带了人来。”
“对对对。”
莫肃不会撒谎,听完邹澄的话连忙点头应承。“???”
沐漓脑海里突然惊起几个问号,这氛围怎么感觉那么奇怪?“额是啊,我一向都是聪明睿智的,这不把人都解决了吗?倒是你,我可是你老板,你可是个郎中,我都受伤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萧朗反应过来是邹澄不愿告诉沐漓真相,这才要让自己遮掩下来。是以也只能故作轻松得顾左右而又言它。“我给你包扎。”
就这样,沐漓给萧朗包扎完,旁的人也将尸首都抬了出去。“窦忠派来的人,是都死了吗?”
沐漓问道。“嗯,留着也是祸患,他既然只敢在夜里暗杀于我,那明面儿上肯定还有要顾及的缘由。”
邹澄瞧着沐漓的面上好似并未起疑,心下才算稍安。“那他也太不知足了些,打量着我给他解了毒,留下了药,便要来要我们的命?”
沐漓以为,窦忠想要的,不知邹澄的命。“人家可没想要你的命,还要留着你呢。”
萧朗插嘴道。“看来你是还伤的不重,所以还有闲工夫贫嘴,你且自己想想,明日见了那窦忠,若是发现你受了伤该当如何。”
萧朗多嘴,邹澄说话也有些不客气起来。“那明日就让他不要有闲工夫不就好了。”
沐漓短短几个字,萧朗和邹澄对视一眼,就知道沐漓又要干什么了。“你接着睡吧,我们去处理那些尸体去了。”
萧朗显得很是淡定,刚一包扎好就拉着邹澄走了,沐漓没有出院门,自然也没有看到,现在外面的场景。尸体已经被尽数抬走,现在留下的只有道路上和房屋瓦舍上的血迹,莫肃的人正在一一整理。“你的人动作还挺快的嘛。”
萧朗不禁看到自己带的人什么都不会有点尴尬。“动作再不快点儿,天就要亮了。”
萧朗看着人一点点的情理血迹只觉得这事儿繁杂得很。“那你准备把那些尸首怎么处置?你可以连窦忠身边的方易都杀了,这事儿他一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吧?”
“萧公子,我邹澄何时是任人欺负摆布的人了?”
这个问题,问的好。经过今夜,萧朗才算彻底放了心。“你是邹澄,方才那人是莫肃,这么说,除了七皇子周玄卿当年命陨外,你们都活着?”
若是之前,萧朗还不能确定,但是刚才方易死前的那句战神,着实耐人寻味。“你说我要是让人把这些尸首都摆在太守府面前,明日会是什么光景?”
邹澄好心情道。“那还是扔去乱葬岗吧,我可不想安宁城被搞得风声鹤唳。”
这次派来的杀手,少说也有七八十人,那七八十具尸体,全摆在太守府门口,这事儿都算的上是诸国动荡了。“我把方易的尸身扔回太守府窦忠的房门前了。”
什么?!这波操作,是萧朗没想到的。“你不会真断定他不会与你撕破脸吧?”
这样不是直接在打人家的脸吗?这人的胆子真是不一般的大。“他不敢在明面上来捉拿我,因为一旦走了官府,就毕竟有人知道我曾经干过什么,所以他只敢暗杀,我也只是在告诉他。”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你不安分,下一个就是你?”
“可以这么说。”
邹澄点头道。“不是……那窦忠即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死在安宁城,你是觉得你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谁说我要让他死在安宁城了?”
如果窦忠再出手,邹澄知道,自己还真保不齐要了他的命。“那日窦忠不是还提了太子吗?窦忠若是回望城的路上被杀,太子也会疑心于你吧?”
嗯,看来这人还算聪明。“我之前听说安宁城东市早上的包子好吃,随我去给阿漓买点儿吧。”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萧朗满口答应。“不过我有个问题哈,七皇子已逝,你们这些曾经七皇子的部下都在安宁城扎根,是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邹澄没准备说。“难道说当年七皇子遇刺另有隐情?你们要报仇?”
萧朗接着问道。“这事儿跟你萧家要进望城有什么关系?”
邹澄依旧没有回答。“你都能查到萧家要去往望城的消息,想必是在酝酿什么吧?”
此刻的萧朗,已经有了些看破不说破的意思了。“我在想是不是你知道的太多了,该让你灭口才是。”
邹澄警告的话语渐渐出来了。“知道的太多了?我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吗?是你杀了方易?”
“还是你身边那么多暗卫?”
“难不成你已经知道当年的凶手是谁,所以要报仇?”
萧朗越说,越说到了点子上。“你听过有人死于话多这句话吗?”
萧朗太能说,邹澄缓步走着,都觉得聒噪得紧。“切,你要是想杀我早就一刀把我杀了,何必留到现在呢?”
萧朗之所以敢这么问,也是因为他笃定邹澄不会杀他。“或者,邹大哥,我该叫你一声,七皇子殿下。”
萧朗眼底冒着玩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