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安与云柔聊的十分开心,邹青虞倒是成了个局外人一般。“对了,本王记得,大哥曾教过你和云致骑马,如今可还记得?”
周玄安在后头问道。“该是有些生疏了。”
毕竟已经在恕王府,被圈禁了这么多年。“还会骑就好,对了,长福会骑马吗?”
周玄安突然提起邹青虞,倒是让邹青虞条件反射抬头。“父亲曾教过我,该是比母后骑得好一些。”
周玄安听完便放心得点头了,如此甚好。“如今咱们也都大了,望城外现如今也是正好策马的时候,等你笄礼一过,十一叔带着你们去城外策马去。”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得往前走着,长福参与进来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啊!”
本来好生走着,突然云柔不知怎的摔倒在地上,周玄安想拉住却也晚了一步。“云柔姐姐,怎么样?没摔着吧?”
好好儿走着,谁也不知道,周云柔怎么摔倒了。周玄安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后又消失不见。“雪天路滑,一时不察竟摔倒了,衣服脏了怎么办?若是一会儿母亲看到了,定会责罚我的。”
对于恕王妃,云柔很敬爱,却也害怕。“没事,珊瑚,宫里不是有云柔姐姐的衣服尺码吗?你带人去挑几身衣服到我宫里来给云柔姐姐换上。”
“是,奴婢这就去。”
方才的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连珊瑚都没看出一点儿猫腻。到了邹青虞住着的宫中,云柔进去了,周玄安一人坐在正殿里饮茶,身旁只跟着小兴子,再一个人都没有。“去,就说本王一个人在正殿坐着闲得慌,让赶快来个人跟本王说话。”
“是,奴才这就去。”
小兴子都快笑出声了,自家王爷这点儿聪明劲儿,全用在长福郡主身上了。果然,没过一会儿,长福就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过来,周玄安猜的没错,云柔行事周全,自然是先让长福过来了。“十一叔。”
邹青虞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婢女,坐在周玄安身边,周玄安点点头,随即喝着茶。“茶凉了,去换一盏来。”
周玄安对着说的,是邹青虞身后的婢女。“怎么?本王的奴才可对这宫里不熟悉,不是你去是谁去?”
看到这婢女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周玄安便好心情的说道。“王爷,奴才跟着一起去吧,一会儿要是再换,奴才就知道地儿了。”
什么叫聪明,什么叫配合,十几年的默契,可不是吃素的。等到正殿就剩两人了,邹青虞便没来由的紧张。“这三年,过得好吗?”
良久,周玄安终于开了口,问的时间却很意外,问的是这三年。“长福一向都过得不错,劳十一叔记挂。”
邹青虞将关系分的很清,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周玄安是故意的。“你是过得不错,但是本王这三年过得并不好。”
夜夜魂牵梦绕。“十一叔身为父皇的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让十一叔过得不好?”
邹青虞并不想承认,也不敢,抬头看着这个男人。“自然是你啊?”
面对邹青虞,他确实不用再装了。“让云柔姐姐摔倒,是十一叔故意的?”
既然都这样了,邹青虞也没准备装了。听到这个问题,周玄安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虞儿,为了你,本王从未受过的委屈也受了,为了你,本王不想动用权谋也动了,为了你,本王可是连本王的亲侄女儿都害了。”
邹青虞听完,面色苍白了几分,最后还是抬头看向了周玄安。“十一叔,还请慎言。”
邹青虞并不敢多说,但是眼中还是有些惧怕。“虞儿,我心悦于你,你是知道的,为了向皇兄表明,我被罚去了封地,我本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我忘记你,但是三年过去,我知道你要及笄了,你要嫁人了,所以我一定要回来。”
周玄安为了邹青虞,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才找到了今天这个机会,与她见面。邹青虞突然有些想逃离,可是不知为何,她的步伐,不允许她这么做。“虞儿,我不想让你嫁给别人,你若要嫁人,你只能嫁给我。”
“十一叔,我是你的侄女。”
邹青虞还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两人的身份。“你并非皇兄皇嫂亲生,你只是义女,我们年龄相仿,你为何不能嫁我?”
这个身份,在周玄安眼里,是最不能成为问题的问题。“十一叔,您难道不顾人伦纲常了吗?!”
邹青虞被气到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周玄安的执念,已经如此之深。“人伦纲常?又是人伦纲常。虞儿,你敢说,你心里,对于我,就没有一丝别的情谊吗?”
人伦纲常这四个字,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周玄安的梦魇。“在长福心中,长福只当您,是长福的十一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