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偶尔任性,有臣跟着呢!”
邹青延见周玄安担心,说罢就连忙跟了上去。“怎么偏偏选了那匹马?怕是要出事儿。”
周玄安也顾不得旁的,翻身上马就追了上去。“长福!长福!长福停下来。”
邹青虞正在前面跑马,听见有人叫自己,跑了几步才听了下来,转身过去,果然是他多事。“十一叔做什么?我又不是不会骑马。”
邹青虞觉得周玄安此举,有些多事。“这匹马的性子不太好,容易出事儿,听话,换一匹,这马本是今日用来训马的。”
听到周玄安的话,邹青虞有些不相信。“我骑着挺好,再说了,不就是训马吗?我又不是没学过,驾!”
看着人又跑了,周玄安没办法,又只好跟上。“跟长福接好运这些时日,我只觉得,长福的性格极好,嫉恶如仇,讨人喜欢。”
眼下,马场已经有了不少人跑起来,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般,就是地上结冰了,云柔不敢去骑马。“我之前听母亲说起过这位皇后娘娘,长福在她身边养大,性子像,也正常。”
算来,是妹妹。这个妹妹,在马场上策马奔腾,活的像太阳。周云致看了,也觉得讨人喜欢。“从前母亲教我,要知礼守礼,我今日听着她鼓励我的那番话,才发现,我也是有骄傲的本钱的,即便父亲犯错,贬为恕王,但是陛下并不曾薄待我们,反而还时常带着皇后娘娘来王府坐坐,和儿的头疼脑热,皇后娘娘也总是来的最快的,我的确是不用自苦。”
说罢,云柔瞧着自家哥哥,相视一笑。曾经身为储君的女儿,日后是要当一国公主的,在东宫时,要学很多规矩,一言一行,都被告知,是天家典范。“可是自从这个陛下登基后,有许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陛下皇后没有架子,皇后可以教自己的女儿,言辞直接,陛下在朝堂,变着法儿收拾官员,反而国家欣欣向荣。”
云柔所明白的,是自己也可以,不用这样活了。“啊!”
云柔才下定决心,下一刻,马场上的叫喊就让所有人都心紧了紧,长福郡主的马惊了。“哥哥救我!”
邹青虞被吓到趴在马背上,这马果然发了狂,带着邹青虞冲出了马场。周玄安的马球是昭帝亲手教的,而且是周玄安的马,所以跑的要被邹青延快,保护的人也在此刻跟了过去。“长福!不要害怕!坐直身子,勒紧缰绳!想办法让马在原地打转!”
周玄安的马再快,可还是跑不过已经发狂的马,邹青虞试着听周玄安说的,试着坐直身子好几次,结果都失败了,还差点被马甩下去。“哥哥救我!”
邹青虞已经看不到身后邹青延的身影了,雪突然下大了,山路路滑,两匹马一前一后狂奔着,而前面,就是悬崖。马依旧没停,直直朝着悬崖而去。“不要!”
下一刻,马冲了下去,邹青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经在周玄安怀里了,而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悬崖之下二十几米的地方。“让你别骑那匹马,你不信,出事儿了吧。”
周玄安抱着邹青虞,如果抛开地方不谈的话,这样抱着,还蛮好的。“我……我们赶紧上去吧。”
“上不去。”
周玄安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为什么?那我们就在这儿等死吗?”
这悬崖看不到底,邹青虞还是没来由的害怕了。“挂着呗,什么时候挂不住,咱们掉下去就摔死了。”
“什么?!坠崖?!”
彼时,乾坤殿。“侍卫呢?都干什么吃的?!”
周玄卿知道周玄安和邹青虞坠崖的消息,如今看着邹青延和周云致跪在地上,讲述了事情的发展经过,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坠崖。“陛下,那马惊了,最后直直冲了下去,臣等已经派人下去寻了。”
周玄卿听言重重得坐在了龙椅之上,事情的发展经过已经如此了,眼下是需要把人找到。“把消息捂住,不要让皇后知道,来人,备马!”
“陛下!陛下要去寻人吗?”
康公公大骇,连在乾坤殿跪着的人都惊住了。“差人告诉皇后,就说朕去看兄长了。”
周玄卿之意已决,旁人拦也拦不住。“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
这个夜晚,注定没有那么平静。“周玄卿怎么会在夜里去见兄长?奇怪,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没两日,赵庆和洛桑便要到都城了,眼下深夜去见兄长,沐漓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娘娘别担心,陛下心中有数,指不定后半夜便回来了呢?”
珊瑚早被知会过,要瞒住沐漓,因为沐漓离临产的日子不远了,如今肯定不能横生枝节。且逍遥王和长福郡主一同坠崖是大事,一定不能让沐漓知道,若知道了,指不定会酿成怎样的后果。“长福呢?今日十一说去郊外马场赛马?可回来了?”
沐漓突然记起,这事儿,还没人通报自己。“是奴婢忘了,因为娘娘如今怀着双生胎,与怀着太子殿下不同,如今算算日子,就快临产,奴婢将准备的东西多查了几遍,这才忘了,郡主随同大公子已经回府了,大公子是外男住在宫中多有不便,若是娘娘想见郡主,明儿个再把郡主叫进宫来,可好?”
也不知明日,郡主能不能找到,得赶紧回来才好啊。“奇怪,你们都很奇怪,周玄卿不会在夜里去看兄长,你也不会忘了禀报事宜,说,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儿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