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但是偷入恕王府,便是死罪,老师当年教了玄珩那么多的礼仪廉耻,天元律法,如今是全都忘了吗?”
不论如何,不论他们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事要做,只这一条,便同死罪。“这……你跪下!”
秦太傅吼了儿子一声,秦崇果然跪在了周玄珩面前。“老师这是做什么,有事说事。”
“这……这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秦太傅已经满头白发,说起这件事,便羞愧得无地自容。“你自己说。”
秦崇被秦太傅踹了一脚,踌躇了许久,才磕巴着说了事情原委。“如今陛下,着烨城王逍遥王,查望城之中贪腐之祸,臣做了些错事,想求殿下帮忙。”
原来是为了这个。“你的意思,是你在兵部,也贪了?”
秦太傅身为原本的太子太傅,为人正直,可这个儿子,却被其夫人,给娇惯坏了。“如今武安伯萧朗,日日在忙着将查出的金银一等器物,融合归账,前几日突然要说,要查六部的账本,臣这是没办法了,才来求王爷救命。”
果然,兵部的账本,有问题。“你在兵部,贪了什么?”
周玄珩忍着怒气在问他,他没想到,老师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如今在兵部闯祸,还要让他爹来帮忙说和。“就是……其实臣贪得不多,就是一些想让家中儿子在军制征调上得个官职,再就是倒卖些军械……的事。”
“呵。”
周玄珩听完先是冷笑了一声。“秦崇啊秦崇,你好大的胆子,买官卖官,结党营私,倒卖军械,这任意一桩,都能要了你全家的命!”
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姑息。“殿下,能不能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看着秦太傅在央求自己,周玄珩也很想动恻隐之心,但是这样的事,绝非小事。“老师,莫说是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即便还是,我也绝不会姑息此事,老师身为文官,可知我天元的将士们,在打仗时,在驻守边关时,过的是怎样苦楚的日子。”
“如今这件事,我帮不上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秦崇不是还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老师曾经不是教导过我,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吗?”
“不,不,殿下。”
秦崇慌了,他知道这件事一旦东窗事发,他和他全家的性命,都会有危险。“我父亲是您的老师啊,是你从幼年到成年,一直伴随您的老师啊,您怎么能看着秦家,被诛九族呢?”
“这不是我要不要看秦家会不会被诛九族的问题,是你办的事,要让你全家性命难保。”
周玄珩又气又难过。“老师守礼守了一辈子,结果如今却因为这件事,翻墙进王府,来求我帮忙吗?”
“殿下,陛下一直对您有侧隐之心,只是那些朝中大臣,不愿让你出来,只要这件事,殿下救了秦家,臣一定联合朝中与我有关的大臣,为殿下说话,好让殿下早日能出入王府。”
“本王不需要,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你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
当年自己起事,为了不牵连秦家,所以如今秦家才有了这么多年的富贵荣华,可没想到贪心不足蛇吞象,连倒卖军械的死罪都敢做。“王爷,王爷救救秦崇,王爷。”
秦崇已经要哭出来了。“你们不该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