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念羽竖起耳朵去听盛纪的问题。“我和你娘,谁更好看一点?”
盛纪使坏的问着念羽,噗嗤一笑,等着念羽做出最好的回答,“回答不好就不给你买冰糖葫芦吃。”
“唔。”
念羽支支吾吾一会儿,突然笑嘻嘻的说,“当然是干娘好看,干娘最好看。”
“干娘最喜欢说实话的小孩了,走,干娘现在就带你去买好吃的吃。”
盛纪亲了亲念羽的脸蛋,要是自己也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该有多好,不过孩子吵吵闹闹的也心烦,还是玩玩别人的孩子就好了。“念羽,你说娘还看,还是干娘好看?”
玥儿徐缓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笑若桃花,念羽看到玥儿之后,头都不回的就转身往玥儿的方向跑去了。“娘最好看。”
念羽一下子扑进了玥儿的怀里,和玥儿亲热起来。“念羽是骗子,刚才还说干娘最好看,现在就变卦了,不和你玩了。”
盛纪假装生气的走到玥儿面前,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故意拧转头不理念羽了。“唔,干娘也好看。”
念羽还在卖乖,朝着盛纪吐吐舌头,笑嘻嘻的窝进玥儿的怀里。“好啦,你好看又不是给念羽看的,我在这里,你怎么不问我。”
千羽嗤笑,走出来圆场,伸手就将盛纪楼去了怀里,“我的盛纪最好看,这样可以没?”
“算你这次会说话,我就不和你的小鲶鱼斗嘴了,小鲶鱼好像也挺顺口的,以后就叫小鲶鱼好了。”
突然觉得小鲶鱼和念羽的发音很接近,盛纪干脆管念羽叫小鲶鱼了。“小鲶鱼,干娘带你回池塘吧,哈哈哈……”“还好你不是念羽的亲娘,要不然,孩子得被你教坏。”
千羽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看着一点也不正经的盛纪,随性惯了的盛纪还真不是一个适合做母亲的人。“诶,谁教孩子哄女孩的,还不是你,好像说的自己很会教小孩一样,还好小鲶鱼生在将军府,不然,就是专门欺骗女子的花花公子了。”
盛纪开始数落千羽,和他斗起嘴来,而得玥儿和念羽在一旁偷笑,而下了朝的萧泓正朝着他们走来,经过这些日子,萧泓已经不那么抗击千羽和盛纪的存在,虽然盛纪说话很直白,但没有恶意,千羽和盛纪对念羽都很好,也没有想要害人的想法,萧泓渐渐的接纳了他们,并允许他们和念羽亲近,只是现在的念羽还小,还不懂事,关于他的亲生父亲是谁,萧泓打算等念羽再大一点再告诉他,毕竟血浓于水,迟早要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一直隐瞒。“你们都在这?”
萧泓走过来伸手抱过念羽,看着其他人露出一脸随和的笑容,“念羽,你今天乖不乖啊?”
“念羽每天都很乖。”
念羽点点头,天真的笑着,“爹爹的胡渣没了,不扎人了,哈哈。”
“那你还不快亲亲爹爹?”
萧泓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念羽笑嘻嘻的凑上自己的小嘴,而萧泓又指了指另一边的脸颊,念羽很配合的再亲了亲另一边。就在所有的人都渐渐的忘记了先王已逝的伤痛时,只有秦杨独自来到皇陵,参拜顾臻和狄轩。“皇上,我知道是我们羽野族欠你的,也许这辈子都还不清,我也知道,我爹这样做是错的,但是皇上,任何人都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就算我爹是错的,作为他的女儿,我依旧会选择站在他那边,我无意伤害任何人,却只能目睹你死去,是我对不起你。”
秦杨跪在顾臻的皇陵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皇上,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们,我也知道,现在的你听不到我所说的话,即便是我忏悔,也已经无济于事,是我们害死了你,害死了狄轩,害死了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来生,将这一切都还给你,为你做牛做马,还了今生所欠下的孽债。”
“皇上,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助纣为虐,但是,皇上,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对吗?”
秦杨痴痴一笑,继续对着空空荡荡的皇陵说着,“我爹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上,好人和坏人,是没有真正的界线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可能这些事情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坏人,再坏的人,也有自己追逐的事物,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皇上你一定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吗?”
秦杨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我不能让我爹一辈子都在大牢里度过,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秦杨恭敬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皇陵。尾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秦杨已经不见了,桌上留了一封信,尾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急忙的拆开了那封信,阅读里面的内容——尾:还记得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那天我问你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今天。尾,我知道,所有人都不能接受我的这个爹,可他,毕竟是我爹,我不能撒手不管。秦爷爷死了之后我就再无亲人了,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不管他好还是坏,他都是我爹,所以,在我爹和你之间,原谅我,我选择了我爹。我要带我爹离开这里,离开青舞国,去哪里都好,再也不回来了。尾,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思考这封信该怎么写,怎么写我才不难过,怎么写你才能理解我。我不让你跟着我一起走,因为我希望你是安全的,不要卷入任何是非中,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也希望你,不要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要去找我。你还有继风和崆锦,你还有你熟悉的家乡,你还有哥哥,离开我,你也可以活得很好,只是没有我而已。可我爹,只剩下我了。对不起,再见……秦杨“秦杨!”
信纸从尾的手中滑落,如同凋零的花瓣,轻落于地,尾神色慌张的转身就跑,这个时候秦杨应该已经将天龙劫走,他们两个人能去哪里?一定还没走远,“秦杨,你个傻丫头,我是你相公,怎么会丢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