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腹部被刺了一剑,都还好好的活着,现在不过是一支小小的羽箭,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继风自欺欺人的苦笑,却又开始了咳嗽,咳着咳着咳出了一些血丝,急得崆锦哭了出来。“那怎么一样,以前你会武功,你身强体壮,无所畏惧,现在,现在你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平常人,你现在的身体比一般人都差好几倍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和以前比。”
崆锦按住继风胸膛的白布已经被染红,崆锦急忙换了新的布来按住伤口,哭腔让继风不禁皱眉。“我现在也很强壮,咳咳……”继风还没说完就不停的咳嗽起来,都快把崆锦急死了,若不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崆锦真以为继风死定了。“这里就是最近的落脚点了,这里是一个茶庄,你们如果想在这里落脚我先去问问庄主。”
马车外驾马的侍卫对着车内的两人说话,崆锦一阵欢喜,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你快去问问。”
崆锦催促着侍卫去问,而她则将继风从车内扶起来。侍卫还没回来,崆锦就已经将受伤的继风从车内推了出来,往前走就是一个建在大山下的茶庄,崆锦抬头看着牌匾上面的字——“林家茶庄”“继风,我现在就带你去求医。”
崆锦推着轮椅往茶庄内走,这个茶庄看上去很大,依山傍水,大老远就能嗅到茶叶的清新味,现在是黄昏时刻,似乎没什么人,整个茶庄在残阳的笼罩下显得很单薄,崆锦正想问有没有人,就看到了侍卫被一群人抓手抓脚的扛着直接丢了出去。“我们茶庄不欢迎穿成这样的士兵!滚出去!”
将侍卫丢出门外的一伙人拍拍手,呸了一声,转身就看到了已经走进茶庄大门的两人,带头的那个人穿着灰色的粗布短褐,横过上唇的胡须看上去很硬,显得他整个轮廓都很粗狂,他指着崆锦和继风,“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私自闯进我们的茶庄?”
“我们途经此地发现了这个茶庄,我夫君受了伤,现在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恳求你们能收留我们几日,等我的夫君伤好了,我们马上就离开。”
崆锦恳求着朝他们走来的一伙人,急忙走到继风身前,护住继风,预防他们将继风也像刚才丢士兵那样丢出门外,继风受了伤,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无端端的胸口一直在流血,我看你们也不是等闲之辈,留在我这里,恐怕是会拖累我们,你们还是请走吧,我们茶庄不随便收留人。”
长着胡须的大叔并没有要将他们丢出门外的趋势,而是挥挥手,让他们自己走,崆锦看着继风的伤势,陷入两难的境地,这要是离开了这里,他们就真的不知道再去哪里找一个可以疗伤的落脚点了。“我求求你们了,我可以给你们银两,就让我们在这里暂住几天,就几天,等我夫君伤好了,我们马上走,绝不拖累你们。”
“别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跟我说废话,我是粗人,只懂得我们茶庄的规矩,不懂得同情可怜路过的人。”
胡须大叔不耐烦的催促的着他们离开这里,并扬言再不走就将他们都丢出去,“你们再不走,下场就和他一样了。”
“我们走就是了,此处不留人,定有留人处。”
继风拉住了崆锦的手腕,摇摇头,不让崆锦在这里放低尊严的苦苦求人,“锦,我们走吧,这里不欢迎我们。”
“可是你的伤不能再拖了……”“如果要我的娘子为了我而去求这样毫无血性的人,我还不如死了。”
继风扫了那群男人一眼,对着崆锦淡淡一笑。“好,我听你的,我们走。”
崆锦说不过继风,只好点点头,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朝着茶庄的出口走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迈出茶庄大门口的时候,庄主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庄主和继风一样,坐着轮椅,身后有一名女子推着他,徐缓的朝着众人走来。“什么事啊,这么吵?”
男子开口,这声音很熟悉,让崆锦忍不住回头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