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喜欢的人,可是我放不下他,总想着关心他,照顾他,留在他身边陪他,可是最近,我们总是因为另一个人吵架,我不知道,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是对还是错。”
青蝶有些迷茫,迟疑了很久才回答老伯伯的反问。“小姑娘,我看你,是还没有分清喜欢和能不能在一起。”
老伯伯表意不明的捋了捋胡子,笑了笑。“喜欢一个人不是就应该在一起了吗?”
这一次青蝶更迷茫了。“你看这溪水里的鱼,和这天上的飞鸟,你说,如果它们相爱了,能在一起吗?”
老伯伯指着溪水和天上的飞鸟,“鸟儿不能活在水里,而鱼儿却不能离开水,最后,鸟儿只能和鸟儿在一起,鱼儿,也只能和鱼儿在一起。”
“老伯伯,你能再说清楚一点吗?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青蝶有些听不懂老伯伯话里的话。“有些事情点到即可,靠你自己去领悟了,作为旁人,只能指点一二。”
老伯笑了笑,捋了捋胡子,起身走了,留下青蝶一个人还在迷茫刚才的对话。鱼儿和飞鸟?鱼儿在水里,鸟儿在天上,鱼儿喜欢飞鸟怎么可能能共存?因为云旗和自己是鱼儿?而陆离是那只飞鸟?鱼儿不管是喜欢和憎恨飞鸟,也只能生活在水里?“再给我拿一壶酒来!”
已经喝得酩汀大醉的云旗趴在酒家的榆木桌上,吆喝着小二继续拿酒来,而小二和掌柜看着已经喝醉的云旗相互对视了一眼,店小二朝着云旗的方向走去。“这位客官,你已经喝了很多了,我们这里也快要打烊了,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账结一结?明天再过来继续喝?”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云旗一番,觉得他似乎没有带钱。“我要喝酒,给我拿酒来!”
云旗满口酒气,吼着前来收账的店小二,“你们这不是酒馆吗,酒馆凭什么打烊,我要喝酒,给我酒。”
“这位客官,你要继续喝酒也可以,但是请你先付银子,付了银子,你想喝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店主见云旗耍无赖不肯走,只好走过来让他先付银子。“不就是银子嘛!”
云旗不满的在自己身上摸着钱袋,腰间空空的,怀里和袖子里也没有钱袋,大概是因为出门太急了,忘了带钱袋,而云旗却并没有为此感到尴尬,借着酒疯继续嚷嚷,“出门太急了,忘了带,我明天再过来给钱你们,再给我拿一壶酒来!”
“没钱你还那么嚣张,赶紧给我滚出去,拿了钱回来再说!”
店小二和掌柜已经对云旗失去了耐心,抡起袖子想要将这个赖账还赖着不走的云旗从酒馆里踢出去,而出来找云旗的秀锦看到了云旗在和酒馆的人吵闹,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秀锦推开抓着云旗准备往外面丢出去的两个人。“你是谁啊!”
被推开的两个人看秀锦是女的不好意思回手。“云旗,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啊,我等你老半天了都不见你回去千舞楼。”
“你走开,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惺惺作态,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爱着谁就找谁去,滚!”
云旗醉得分不清眼前的都是什么人,推开秀锦,继续匍匐在桌子上打嗝。“你和他是认识的吧?”
掌柜的看着秀锦问道。“我们是朋友。”
“那就正好了,他欠了我们酒钱还没给,既然你认识他,就帮他给了吧,给了钱赶紧把他带走,别在这里闹事。”
酒馆的掌柜已经有些恼火,直接伸手向秀锦要钱,而秀锦急忙的掏出腰间的钱袋问老板多少钱,酒馆的掌柜没好气的说着,“一两银子。”
“这就给你,不好意思,我朋友前段时间亲人去世,心情不好,脾气大了点,望你见谅。”
秀锦急忙掏了一两银子交给酒楼的掌柜,连连道歉,随后将烂醉在桌上的云旗扶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千舞楼的方向走去,“云旗,我们回家。”
“家?我没有家了,娘死了,我没家了,我不要你扶我,我自己可以走,你走开。”
走路左右摇摆的云旗苦笑着,推开秀锦,自己一晃一晃的扶着街边的墙壁走着。“云旗,你喝多了,你喝醉了。”
秀锦看着云旗现在的模样觉得很难受,急忙上前扶住他,而云旗突然反胃,推开秀锦,自己扶着街边的墙壁呕吐起来,秀锦担心云旗的身体会出问题,赶紧的又跑到云旗身边扶着他,拍抚着他的后背,“云旗,你没事吧,吐出来有没有舒服一点?”
“我想我娘了。”
云旗突然哽咽起来,转身抱住秀锦哭,“娘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不要我了,娘,呜呜……”“云旗,不要在大街上哭了好吗,我们先回家,说不定娘就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先回家好吗?”
秀锦安抚着靠着自己哭起来的云旗,心疼的为他抹干眼泪,“娘不是说过,男孩子不可以经常哭鼻子的吗。”
“嗯嗯,我们回家,娘一定在家里等我们,不哭,我不哭,娘看到我哭会不高兴的,我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我们回家。”
云旗擦干眼泪,将手跨过秀锦的肩膀,两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千舞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