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佑爵的眼睛陡然瞪圆,一阵青一阵白,呵斥道:“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死呢,这公司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女秘书低着头,不敢应声。那些股东也都沉默不语,看到向来沉稳自若的詹佑爵成了这般模样,都是心有戚戚。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有两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人之时,詹佑爵的眼睛再次一瞪,难掩震惊之色:“沈雅舒!你……你不是……”“詹少,我的出现,让你很意外?”
沈雅舒淡淡道。“我……”詹佑爵摇摇头,道:“不可能的,我给你吃的可是冰阴丹,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怎么还能醒过来,难道……那个混蛋是骗我的?”
“他没骗你。”
方逸在这时开口了,他来到了詹佑爵的面前,道:“只不过我刚好能炼制解药而已。”
刚好……能炼制……解药?巧合?怎么可能是巧合!詹佑爵看着方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这么说,沈雅舒的昏迷,一直都是装出来的?”
“答对!”
“就算龙图公司分崩离析,她还是装的?”
“你又答对,我都不知该怎么奖励你了。”
方逸怜悯的看着詹佑爵。此时,詹佑爵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想到了一切……自己吩咐覃铮带人去烧毁龙图公司的工厂,也把龙图公司的那些订货商给收买了,让龙图公司货物堆积,给了龙图公司重重一击,并且让龙图公司处于崩溃的边缘。但是,沈雅舒一直都忍着,没有现身!詹佑爵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方逸,他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人在操控,都是他计算好的。所图之大,令人胆寒!不过……“但是,你还是斗不过我,方逸,就算你算计好了一切,我的公司还是我的,你拿不走!”
詹佑爵脸上浮现出有些疯狂般冷笑。“詹佑爵,你知道当时有那么好杀你的机会,我却不杀你吗?”
方逸道。詹佑爵眯起眼睛:“为什么?”
“因为……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啊。”
方逸说着,朝沈雅舒招了招手。沈雅舒默然无语的将一叠文件拿了出来。“这些是他们的股份转让合同,里面也包括孙大成的,你看看?”
方逸一脸微笑。詹佑爵愣住,旋即他把那份文件抓起,飞快的翻阅起来,直接找到了孙大成的股份转让合同,一下看到了孙大成的签名。詹佑爵顿时脑袋一昏,差点被气昏过去,他拿着文件的手在颤抖。“不可能的,绝不可能,孙大成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还有他的签名……”詹佑爵忽然死死地盯着方逸,这发生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你说死人不能签名,可我不信这个邪。”
方逸道。这话顿时给了詹佑爵灵感:“你模仿了他的笔记?”
方逸微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以拿去鉴定,看是他自己签名,还是我模仿的。”
看着一脸微笑的方逸,詹佑爵的心绪翻涌,有无法形容的怒意在心中翻涌。詹佑爵原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事到临头,他才惊觉,这一切的掌控者是方逸,并不是他。此刻的詹佑爵满脸灰败之色,他相信,方逸敢这样做,把这些股份转让合同拿到他的面前来,那就有绝对的底气。玩武的,詹佑爵败了!玩文的,詹佑爵还是败了!詹佑爵想要再一次的重新审视方逸,但是,他发现他根本看不穿方逸,如果看得穿的话,就不会连着两次败在方逸手里了。“方逸,咱们走着瞧。”
詹佑爵冷声道,满是怒意。“好,我等着。”
还是那句话,风轻云淡。每次方逸说这句话,詹佑爵都会失败。但是,这一次詹佑爵是彻底的输了,他的公司反而成了方逸他们的,可以说,如果不是詹佑爵还有他的父亲詹半天撑着腰,早就一败涂地了。詹佑爵离去,那些股东也都离去,这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如果我是詹佑爵,恐怕现在已经被气的吐血了。”
沈雅舒看着他:“你哪来那么多资金,还买下了他公司的股份。”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当然,你亲我一下,我肯定告诉你。”
方逸坏笑。“那我要是不亲呢?”
“我亲你也可以。”
方逸恬着脸就凑过去。“……”沈雅舒连忙逃离。在接下来的时候,方逸和沈雅舒一起参观了这家公司,一直到了中午。“好了,恭喜你,有了一家新公司。”
来到公司外,沈雅舒这样说道。她看着方逸的眼神里,极是复杂,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家伙,悄无声息,竟然把詹佑爵的公司给挖了大半去,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纵然是她,也是惊愕。然而,方逸却是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的公司,是你的公司。”
“我的?”
沈雅舒顿时怔住,“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这就是你的公司。”
方逸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震惊,疑惑,讶然,沈雅舒那如冰山般脸庞上露出的表情极为复杂。“你没发烧吧,这么大的一个上市股份公司,你,送给我?”
沈雅舒一时之间,错愕不已,真的不敢相信,她觉得这货简直是疯了。任何一个人,得到这样的好处,都不会眉头眨也不眨的送给别人,这样做只能让人联想到很傻这个词语。可是,他不傻啊!似是看穿沈雅舒的心思,方逸微微一笑,道:“我不傻。”
沈雅舒道:“那你……”方逸微微一叹,看着她:“还是那个理由,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沈雅舒怔在原地,怎么也不敢相信。过了许久,沈雅舒轻启朱唇,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理由分量太重,我有可能承受不起。”
方逸笑道:“你承受不起,那就由我来承受好了。”
看着脸带淡然笑容的方逸,沈雅舒欲言又止,最后默然了下去,没有再说话。只是,她那颗一直冰冻的心,在这时候有一丝暖流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