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炮,正巧是与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师相反的存在,诺厄以前以为他们是出生在巫师家庭的麻瓜,直到后来尝试着对他们的费尔奇管理员释放了一个麻瓜驱逐咒失败后才确定了一件事,哑炮不是完全没有魔力,而是魔力过于微弱以至于无法释放魔法。 他们不会被麻瓜驱逐咒影响,也可以通过巫师们设立的辨别魔力的通道。 所以这些家伙们才会顺利混入巫师们的街道而不被察觉到,但又因为无法释放魔法,只能使用热武器袭击巫师。 但诺厄想不通这些家伙袭击巫师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这边特别歧视哑炮,以至于这些哑炮们心生怨恨,已经到了要报复巫师们的地步吗? 但诺厄也有理由怀疑这里的巫师们对这种热武器的袭击已经习以为常。 混乱没能持续多久就再次平息,流弹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 克里斯蒂娜谨慎观察着街道附近,以防再次出现新的袭击者。 与她有一样举动的还有不少的巫师,第二次突如其来的袭击已经足够让这些巫师神经都警惕起来了。 有人向天空中发射了信号魔咒,以通知魔法国会的傲罗前来。 也有巫师开始迅速查看伤员情况,或是拿出魔药或是释放治疗的咒语,也有家养小精灵走出店铺带着伤者移形换影送他们去医院。 几个巫师使用修复咒开始清理街道,清理掉废墟后,那些躺在地上的巫师就显得显眼起来。 因为马戏团的缘故,这里有不少的小巫师。 悲伤与愤怒开始在这条街道里蔓延,除却忙碌外,巫师们也在小声讨论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袭击者们全都躺在了地上,只有两个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刚刚落在这些家伙身上的咒语可不止一个,各种攻击咒语被盛怒与慌乱的巫师直接释放,甚至其中大半都是黑魔咒。 能有两个还有呼吸已经是难得的情况。 此刻几个巫师将袭击者们的尸体和两个活口叠在一起,一边补了几个昏迷咒一边小声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会使用麻瓜的武器,八成不是巫师,搞不好是麻瓜? 但麻瓜是怎么进入这里的,没有魔力是不可能穿过这条街的出入口的。 他们此刻遗忘掉了另一个存在,介于麻瓜与巫师之间的——哑炮。 哑炮这种存在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忽略了,就连诺厄一开始都没能想到。 他们的位置过于尴尬,同时也是被巫师们若有若无忽视的存在,即便魔法界也不乏“哑炮支持协会”这样的组织,但哑炮们的地位依旧得不到重视,甚至往往被划分到“麻瓜”的行列里。 而对麻瓜们存在“歧视”的巫师们也自然会对哑炮有着一种“天然”的歧视,所以谁都没想到哑炮们有一天会用着麻瓜们的热武器对巫师们展开攻击,或者说是“复仇”。 克里斯蒂娜捂住了诺厄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那些过于儿童不宜的场景,她几乎是拖着诺厄走进了较近的一家店铺,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 即便诺厄实际上很冷静,甚至于相较起来这位母亲才像是最需要安抚的那一个。 跟在两人身边的男巫也解除了幻身咒,居然是“熟人”尤里西雅斯特。 这位男巫礼貌地站在店门口,观望着街道上的情况,直到他看到库珀走了过来才让开了路。 库珀礼貌地对他道了谢,才走进店里与妻子和儿子汇合。 刚刚的变故太过突然,他受了一点不大不小的伤,克里斯蒂娜终于放开了诺厄,转而开始关心起丈夫的情况。 库珀嘴边的安慰在看到妻子变红的眼眶后吞了下去,无言任由妻子查看自己的情况。 诺厄安静的站在店里,一边看着自家父母,一边整理着现在的情况。 街道口无疑还有着袭击者,但傲罗们应该已经赶来解决,问题也许不大。 不过这次旅行大概是需要结束了。 诺厄冷淡的眼眸扫了一眼已经恢复整洁的橱窗,一时间心情复杂,他觉得这次只会他们一家子,或者这整条街的巫师都会对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产生多多少少的阴影。 被他一直按在衣袖下面的科亚终于得以探出了头,吐着蛇信辨析着现在的情况。 它嘶嘶吐着蛇信,辨析出了这附近的另一道陌生的气息。 诺厄一愣,猛然扭头,但已经晚了。 袭击他的并非是什么子弹或者炮火,而是突然扑过来的一道黑影,诺厄下意识侧身躲避,不甚间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卷起并甩进了洗衣机里,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扭曲并旋转,头晕目眩间他像是被甩飞了出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正在半空中,距离地面并不高,也就两米左右。 但突然被传送的不适让他好有些茫然,只来得及本能调整重心不至于趴着落地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门钥匙。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一旁的杯子,这应当就是门钥匙了,先不提为什么那家店里会碰巧有门钥匙,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现在的情况吧。 诺厄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了一群身穿迷彩服、手持热武器的家伙。 好的,看样子门钥匙是这些袭击者准备的。 此刻看到出现在这里的是一名小巫师,这群哑炮们在短暂的惊愕后就毫不犹豫地将武器对准了他,丝毫没有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就有放松的意思。 不过没有立即开枪就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诺厄的大脑开始疯狂运作,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确定自己的防御魔法是否能抗住子弹,又或者自己的速度能否快过他们开枪的速度。 甚至于此刻的情况已经让他失去了一贯的冷淡从容,表情少见地出现了其他的情绪。 但长期学习异世界魔法练就的冷静此刻发挥了足够的作用,诺厄让自己的表情更加丰富,让自己更像一个无害的、被吓坏了的孩子。 “一个小巫师?”
这群哑炮们没想到回来的不是同伴,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家伙,他们对了个眼神,微微偏头看向了最中间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