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第二天,那些小矮人们迅速没了踪迹。 洛哈特教授的表情不大好,听说是被那些小矮人狠狠敲了一笔。不少小巫师暗地里幸灾乐祸。 不过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再加上昨天的闹剧,让整个学校的氛围更加缓和,好似已经走出了密室怪物的阴影。 随之而来的,就是被延迟的魁地奇比赛。 斯莱特林对阵拉文克劳。 伊芙他们早早去了赛场做准备,诺厄晚了许久,他吃完饭在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才慢悠悠往球场走。 格兰特跟在他身后,叨念着斯内普教授的魔药作业。魔药俱乐部的作业一如既往的难,因为诺厄与格兰特都很优秀,所以两人组成搭档后作业也远比其他组要难很多。 至少其他人不会被要求写“普通解毒剂与曼德拉草复活剂的药效差别”这类的论文。 “说起来,学院里的那批曼德拉草是不是快要成熟了?”
格兰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诺厄点了点头,因为斯普劳特教授说过曼德拉草的粉刺快要消除干净了,那是即将成熟的标志。 “你说,密室里的怪物是不是蛇怪?”
格兰特突然说道。 诺厄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应声。 格兰特自顾自的说道:“曼德拉草复活药剂一般被用来破解诅咒或者变形术而导致的外在表现,密室里的怪物大概是什么神奇生物吧,总不可能是一件诅咒道具?再加上蛇老腔、石化,我只能想到蛇怪了。”
冷静的小巫师不是没有,找到了答案的也不是没有,格兰特只是想找斯莱特林确认一下这个答案的真实性而已。但知情者不会将这个答案说出去,未知的怪物的确可怕,但明确那是蛇怪后更加可怕。蛇怪可不是巨怪,比起去年让小巫师们尖叫的巨怪,蛇怪的危险程度足以让小巫师们惊恐的直接退学。 目前猜出真相的小巫师们缄默的观望着教授们的态度,等待着邓布利多将那只蛇怪消灭,或者公之于众。 但让这些小巫师们摸不准的是斯莱特林的态度。 “你们,早就知道了吧?”
格兰特问道。 诺厄的余光瞥了一眼走廊的拐角:“谁知道呢。”
格兰特已经很了解他了,这样的回答已经算是默认了,格兰特耸了耸肩:“总不会真的是波特吧?我不觉得他做得出那种事。”
诺厄:“……这种试探你都搞了多少次了,你不觉得烦吗?”
格兰特嘿嘿一笑:“我只是好奇嘛。你难道不好奇到底是谁干的吗?”
“不好奇。”
诺厄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格兰特瞪大了眼睛,“或者你已经见过蛇怪了?”
格兰特可不觉得诺厄真的对此毫无兴趣,要么是诺厄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要么……蛇怪已经被解决了。 当然后者他只是想想,但前者就不一定了,在他看来,诺厄属于掌控欲比较强的人,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未知的危险在学校里乱晃,他们没把这事捅出来是顾及学校,但斯莱特林不捅出来绝对有猫腻!如果是诺厄,那猫腻一定更大! “……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
“可能,成长期的大boss吧。”
格兰特随口说道,顺带还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大boss”。 诺厄抬起了魔杖:“……我可以是完全体。”
格兰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生气,要不我们来聊聊决斗卡牌?”
诺厄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们内部决出最后的胜者了?”
格兰特:“……”完了,话题选错了。 他果断闭嘴,一言不发跟个跟班一样跟着诺厄去了魁地奇赛场。 两人各自找到自己的学院位置坐好,诺厄向格兰芬多那边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姗姗来迟的赫敏。 这个小女巫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凑近与罗恩嘀咕了几句,两人明显朝斯莱特林这边的位置看了一眼,表情都不算好。 诺厄收回了视线,没再管他们。 …… 比赛不出意料的是斯莱特林的胜利。 因为这次胜利,斯莱特林打算晚上好好庆祝一番,回城堡的路上诺厄还能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蛇怪已经被他带走,主角团大可随意去折腾,总归是一无所获罢了。 斯莱特林这边早就将蛇怪与密室的事丢在了脑后,专心庆祝着魁地奇的胜利。今年的学院杯大概又是斯莱特林的囊中之物。 诺厄蹲在角落里喝着饮料,思索着另一件事。 密室其实并不是只有蛇怪的那个地盘,在斯莱特林的笔记中,在密室旁还有一间密室,相比起来蛇怪更像是一个守卫。 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那张羊皮纸里有专门提及过那个密室,但里面有什么却没有提及,诺厄一直打算去看看。 最近为了躲避邓布利多校长,他都安分的未曾去找过,也没有再去夜游。今晚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大概得曼德拉草复活剂彻底熬制好的时候才能再去了。 他正思索着,身边就坐下了一个身影。 是伊芙。 “你还真是会挑地方。”
伊芙看着热闹的休息室,“这里还真是不容易让人找到。”
实际上只是悄悄用了降低存在感的小魔法的诺厄喝了一口饮料,所以应了一声。 伊芙扭头看着他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密室的打开是好事吗?”
不等诺厄回答,她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都说密室的打开是为了清除泥巴种,但打开密室的人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诺厄眼眸微动,他从伊芙的语气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妙的情绪,反问道:“你觉得呢?”
伊芙无辜一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没什么可担心的。”
诺厄喝着饮料,“只是蛇怪的话,不需要担心。”
伊芙深深看了他一眼:“是吗。但是诺厄,以防万一,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
这似乎是一句警告,但这句警告来的没头没脑。 她起身离开,留诺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思索着她刚刚的话语。 她到底在警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