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贺十方粗暴地扯开夏怜星的浴袍,手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脖颈,松松地扣在那里停留片刻,尔后,又继续滑下去,抓住她挺翘绵软的胸狠狠揉捏了一把。“嗯!”
不知道是痛,还是其它,夏怜星控制不住的从唇角边溢出一抹轻咛,却愈发发起狠来咬他,报复回去。嘴里已经满是血腥的味道,贺十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反而越发兴奋,像嗜血的野兽。他的手一路下滑,探进她那最柔软最神秘的地方,强硬地挤进去。“嗯!”
夏怜星再次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开始发抖,眼泪也不受控制,终于扑簌簌掉下来,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贺十方痴迷地兀自进继续着,直到,尝到湿咸的味道,舌头上的伤口被蛰了一下,好像有根尖锐的小针刺了一下他的大脑神经,极痛。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理智回笼,蓦地清醒过来,顿在那里。数秒之后,他松开她,缓缓直起身,弹开眼皮。夏怜星泪痕满布的脸映入眼帘,她的神色惶然委屈又愤怒。还有厌恶?痛恨?贺十方心头微颤,嘴唇嗫嚅几下,想要说点什么。“啪!”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所有。贺十方的头被打偏在一侧,脸上立马浮现几道手指头印子。夏怜星低低的哭声响起,压抑,愤怒。窗外又是“轰隆——”一声,天像是破了个口子,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在此刻倾盆而下。“对不起……”贺十方喉咙滑动几下,低低滚出几个字。夏怜星伸手捂着脸,牙缝里逼出一句,“滚!你给我滚出去!”
贺十方定定看着那样愤怒甚至是痛恨的她,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了攥,手关节用力捏到青白。好一会儿,他又说,“对不起……”“我不要你对不起!我叫你滚!”
夏怜星爆发吼出来,伸手用力推搡他,“我叫你滚!滚出去!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身上狼藉一片,浴袍被扯开半片,挂在胳膊弯,露出的白皙胸口上一道红通通的印记。是贺十方刚才弄的。贺十方看着,心里又懊悔又心疼又羞愧,伸手想要帮她把衣服拉上去穿好。可夏怜星现在却是跟惊弓之鸟一样,见他手伸过来,以为又是要强迫自己,不管不顾,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掼在他脸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贺十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两巴掌打在同一边脸上,五个红指头印更加清晰的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他一动不动,僵在那儿,定定地看着那样愤怒又无助的夏怜星。“我叫你滚呐!”
泪眼朦胧中,夏怜星恶狠狠瞪向他,又是一声怒吼。贺十方怔愣良久,终于被她这一嗓子吼回神来。“怜星……”“滚!”
最后一声,夏怜星撇开头,不愿意看他。“好,我走。”
贺十方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无比艰涩地从喉咙里滚出这三个字,尔后,转身,大步离开。也就在他转身的霎那,夏怜星的身体沿着墙壁,一点点往下滑,等到公寓门被拉开又“砰”的一声关上时,她终于彻底瘫坐到了地板上。异常炎热的七月里,却一直没下过雨,憋到月底,天像是被捅破了几数个大窟窿一般,雷声雨声风声,齐齐大作。夏怜星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上,哭声从嚎啕逐渐低弱下去。凉风从窗户缝隙透过来,夏怜星身上汗津津的,被凉风一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抬起脸,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暗的吓人,沉沉冷冷,雨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窗外天边又一道闪电劈过,几秒之后,轰隆隆的雷声紧随而至。夏怜星无意识缩了缩脖子,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地上的水已经积了很深,楼下花园里停着的车已经淹了大半个轮胎。贺十方才走没多久,这会儿肯定回不到家,还在路上。这种天气,最是事故多发,夏怜星咬着下嘴唇,心里竟然禁不住开始担忧起他来。气象局发布特大号红色暴雨预警,提醒广大市民做好防范,尽量减少出行。怔怔地站在窗边一会儿,夏怜星去找到手机,盯着手里的手机,她纠结良久,还是把电话拨过去。可电话连拨了三四个,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她心里越发忐忑不安,窝在沙发上忍不住胡思乱想。“嗡——”忽然,扔在旁边的手机闪了一下,进来一条短信。夏怜星立即坐直身,伸手捞过来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就一句话,“对不起星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夏怜星愣了下,心想贺十方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怎么给自己交代?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她忽然发觉不对劲儿。这应该不是贺十方发来的信息,贺十方不会叫她“星星”。不是贺十方,那是…陈东生。……贺十方一身水淋淋进了酒店的套房。天气状况实在太糟糕,路上积水漫过车胎,发动机熄火,车子停在路上彻底走不动了。雨还不知道下多久,这种雷暴雨,在外面实在不安全。附近五十米左右就有贺氏集团旗下的酒店,贺十方下车,直接淌水走了过去。酒店里已经人满为患,好在酒店里一直留着他自住的总统套房。湿脚印从门外一直蔓延到客厅中央,贺十方像一只从水里刚爬上岸的水鬼,浑身湿淋淋,站在那里停了片刻,周围就已经滴出一片小水坑。贺十方被冷雨打得手脚都有些发僵,扒掉水淋淋的外套衬衫丢在地上,又伸手去解裤子皮带。解到一半,裤子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嗡——”不停地震颤起来。刚才走在雨里,手机就一直在响,他走得艰难,眼睛都睁不开,也没顾上管。电话响了两三声,等他掏出来接的时候,那边又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