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我要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秦墨面前。”
温阮儿恨傅卿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傅卿,自己应该还是风光无限的秦太太,事业和婚姻样样令人羡慕。“所以你不是我。”
傅卿的眸色中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看向温阮儿时满是轻蔑,“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和秦墨的事情,往大了说是秦家和傅家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偷了我的项链,你连入场券都没有。”
温阮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谁偷了你的项链,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傅卿面不改色,尽管衣服上沾着血迹,看起来凌乱脏污,但是一双眼睛却干净清澈,冷静沉着。她根本懒得跟温阮儿争辩项链的事情,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到她那块玉佩上刻着自己的名字。“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傅卿!”
温阮儿恼羞成怒,抓狂的扑了上来,幸好闵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温小姐你冷静点儿。”
傅卿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嘴上半点不客气,“有病赶紧去治,好歹温家也算是豪门世家,出了你这么个有出息的,上赶着给男人献殷勤,真是祖上积德。”
闵助理听得心惊肉跳。傅卿这话没一个脏字,却句句扎心,简直就是把温阮儿甚至整个温家的脸面都踩在地上碾压,半点不带客气的。温阮儿几乎要气晕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你再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吵什么吵?”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手术室门口传来,医生刚做完手术出来,瞪了温阮儿一眼,“这儿是医院,要吵出去吵!”
“抱歉。”
闵助理连忙道歉,拦在温阮儿和傅卿两个人的中间,以免两个人真的动起手来难以收场。“医生,秦总怎么样了?”
“轻微脑震荡,伤口二次撕裂,已经重新缝合了,要是再不遵医嘱好好休息的话,这胳膊别想要了。”
听到这话,温阮儿立马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傅卿皱着眉瞥了她一眼,“人还没死,你哭什么?”
这话让闵助理听得后背直发凉。全北川也找不出一个像傅卿这样对待秦墨的人了。手术结束后,秦墨被送回病房休息。“秦先生醒了。”
一听到这话,温阮儿便迫不及待的走近病房,“秦墨。”
秦墨靠在枕头上,一睁眼就看到眼前出现的身影,和他昏睡这段时间梦中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他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微微抬眸后,他便看到站在床尾的傅卿,离得很远,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一样。“病人还需要休息,不要说太多话。”
护士嘱咐了两句后便先出去了。温阮儿拉着秦墨的手,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秦墨,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想吃什么?我晚上给你做。”
傅卿在床尾站着,看着温阮儿献殷勤的样子直反胃。尽管她留下来是想说句谢谢,但是既然已经脱离危险了,那也不需要自己再在这儿多留。“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礼貌性的讲了这句话后,秦墨叫住了她,“等等。”
秦墨被护工扶着坐了起来,刚手术后的脸色稍显苍白,却并不羸弱,反而多了几分病态的清冷疏离,“你留下来。”
傅卿和温阮儿均是一怔。顿了几秒,傅卿说,“秦总应该不需要我陪吧,我想温小姐会照顾的比我细致周到。”
尽管温阮儿不愿意认同傅卿的话,可是这话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温阮儿声音娇柔,撒着娇道,“秦墨,我留下来照顾你就好了,我最近的工作都推了,专门为了来照顾你的。”
“端茶倒水的杂事怎么能辛苦你?”
秦墨并未推开温阮儿,意味深长道,“毕竟我的饮食安全更加重要,不是吗?阮儿做的饭很合我的口味。”
温阮儿的眼睛登时亮了一圈,“你喜欢的话,我每天给你做。”
秦墨微微颔首,然后看向傅卿,“那这些杂事就让别人来做吧。”
“其实我……”温阮儿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便淹没在秦墨的疏离的眼神中。她好歹陪着秦墨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在关系恶化的今天,秦墨能给自己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已经是最大的转折。秦墨不喜欢得寸进尺的女人。“那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准备晚餐,你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电话告诉我。”
温阮儿起身离开。路过傅卿身边时阴沉的瞥了她一眼,“麻烦你好好照顾秦墨,我希望不要再发生刚刚的事情了。”
这副女主人的姿态,让傅卿蹙起眉头来。她不得不佩服温阮儿的厚脸皮,秦墨都那么对待她了,还一心热脸贴着冷屁股的冲上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温阮儿一走,秦墨便不客气的使唤起傅卿来。闵助理看了看老板脸色,很自觉的退了出去,留下傅卿和秦墨两个人在病房。傅卿直接倒了热水搁在了床头。“喝吧。”
秦墨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余光瞥见傅卿手臂上的淤青,“伤怎么样?”
傅卿拉了拉衣袖,不以为意,“死不了。”
“你应该跟我说声谢谢吧?”
“谢你什么?”
傅卿不耐道,“谢你在楼梯间堵住我,害我滚下去,差点没命?”
“我救了你,”秦墨指着自己的头,“为了救你,我的头都撞破了。”
“那是你活该。”
傅卿抱着胳膊坐在一边,仿佛一尊没有表情的雕塑,眼里看不出半分关切,“我没让你给我道歉算是好的了。”
秦墨不可思议,却又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重重的搁下水杯,低声道,“水太凉了!换一杯。”
闻言,傅卿从容不迫的拿起杯子,重新去接了一杯。秦墨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你要烫死我?”
“要不你还是让温阮儿回来吧,”傅卿不耐烦的抓了一本杂志坐下,“她肯定能比我照顾的好。”
秦墨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几分酸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