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只是耳根子发红的傅卿,此刻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往后拉开一段距离,扯着秦墨起身。男人站起来的时候,近一米九的身高,带来十足的压迫感,视线所及之处变成了他胸口紧实的肌肉线条。秦墨整个身体都半压在她身上,两人距离极近,傅卿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还想往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捞了回来,低音炮在耳边炸开,“你脸怎么这么红?”
傅卿不服气地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这里空间这么小,又不怎么透气,我脸红很正常。”
“是吗?”
秦墨看着她精致小巧的脸,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抬手略带侵占性的勾住傅卿的下巴,低头含住那片柔软。如果不是身体受到了限制,他此刻就想将傅卿占为己有。陆北表白的那天,他站在走廊上抽了一晚上烟也没能把烦躁的情绪压下去,连做梦,傅卿的身影都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眼前的人似乎要把她周遭的空气都占据,傅卿脑子一热,狠下心咬了他一口。她挣开的一瞬间,抬手就挥了一巴掌过去,“秦墨,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不是你的所属物品!我是人!况且,我现在有男朋友,请你自重。”
秦墨抬起一只手擦了擦嘴角,垂眸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傅卿眼角的晶莹。“哭了?”
“没有!”
傅卿抬手,在触碰到眼角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冲到头顶的情绪一瞬间卸了下去,“好了就出去。”
“嗯。”
秦墨收回目光,余光却还停留在她身上,“陆北真的对你很好吗?”
“比你好。”
傅卿直接回怼。走出卫生间,刚扶着秦墨在病床上躺下,就有人开门进来。傅卿淡定地抚平被子上的褶皱回眸。还好是闵助理。“傅小姐,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出来接一下电话。”
闵助理拿出那个密码盒,里面的手机铃声还在响。傅卿抬步走到门口,迅速将密码锁给打开。手机握在手上还在轻微震动,陆北两个字在手机上晃动。没有任何亲密的备注。接起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小心翼翼地开口,“卿卿,怎么这么久都没接电话?你在干嘛?”
“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今晚没有回公寓,怎么了?”
傅卿迟疑道。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陆北的声音里带这些失落,“你是不是去看秦墨了?”
“是,外面流言蜚语那么多,我不想让苏翊哥给我收拾烂摊子,我来照顾秦墨,也算是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
傅卿回道。这番说辞,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可陆北没有半个字的质疑,“嗯,也是,我到时候也会去看看秦墨,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秦墨都没有醒过来,我就是在病房里照看,只不过手机不能带进去,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暂时先不要联系我了。”
陆北本想是打电话跟傅卿聊聊天,毕竟人家情侣每天都煲电话粥,只有他们,啥事都没干过,也就抱着睡了一晚。但傅卿明显不想多说,交代清楚情况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重新装进盒子里,上了锁,走进病房。这一晚上,秦墨可没少折腾,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一会又是饿了。傅卿一边要防着外边的人进来,一边还要照顾秦墨,得了空也就在小沙发上眯了一下,连换洗的衣物都用不上。次日,她是被仪器的响声吵醒的,滴滴的声音像一道魔咒在脑子里炸开。还未睁开眼清醒一会,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伴随着短暂的耳鸣。“傅卿!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哥做了什么!”
秦欢的声音传入耳中,傅卿皱着眉头睁开眼。一群医生围在病床边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护士将病床的滚轮卡扣给打开,推着秦墨朝着病房门口跑去。后边的医生全都神情焦急地跟在后头,几分钟,全是人的病房一瞬间空了。秦欢想要跟着去,可咽不下这口气,“我以为你是好心在这里照顾我哥,没想到你偷偷带了注射器进来,你就这么想让我哥死吗!”
“坐了几年牢,这几年外面的日子太好过了,所以你开始想念了?”
看着她咬牙切齿地模样,傅卿想起了昨天多出来的那个针孔,要是有照片就好了,可惜没有。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缓解一下状态后,对着秦欢就是一顿输出,“秦欢,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要是做了坏事,还能够在这里心安理得的睡觉?我直接走了不是更好?”
“你——”秦欢自一来就看到了这种情况,现在还要被傅卿数落,她咽不下这口气,抬手又要打人。“在这里对我发怨气,能让你哥好起来?”
傅卿站起身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教训道,“你觉得什么都是我做的,说不定真正的坏人就等着看好戏呢!”
手腕上的力道骤然一缩,秦欢吃痛道:“昨天就只有你在这里,还有谁能动手脚?就算是动手脚,那也是跟你一伙的人,你还想把脏水泼到谁身上?”
“大小姐,你去手术室门口吧,等会要签字。”
闵助理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瞥了傅卿一眼。傅卿松开手,走到门口去拿她的手机。最上面的就是医院发过来的消息,昨天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纸质报告需要去大厅打印。她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抬步准备离开医院,手被人从后边一把拽住。“你站住!”
秦欢脸色难看,“你跟我一起去手术室门口,要是我哥出了什么事,我就当场把你送去警察局!”
“秦大小姐,我现在有事要去忙,没空陪你在这里玩过家家,松手!”
傅卿真的没有时间跟她纠缠。“你要是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人?今天,你别想从这个医院走出去!”
秦欢朝着后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将过去的路死死围住。“我把东西带来了。”
突然,后方一个凉薄而低柔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