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菱可以轻易地就离开你，想必对她来说跟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也算不了什么，守着这样一个薄情的女人你又是何必，为什么就非她不可？”

切牛排的手微微用力，越说到后面，姜清妤的每一个音节就落得更重，眼底的不甘心满到要溢出来。贺遇语气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她因嫉妒带来的所有不满击碎：“并不是随便谁都配跟她比。”

不配……姜清妤动作蓦地一顿，她咀嚼着这两个字眼，长发落下，拿着刀叉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处处泛着白。她缓缓抬起眼，一张脸略显苍白：“不配？霍菱有那么好吗，美貌身材对你的爱，她有的我都有，我不认为我有多输给她，”贺遇已经没了耐心，好看的眉头拧着，面无表情道：“你就只有这些废话？”

她所有掏心掏肺的告白对他来说都是废话，可明明他对霍菱耐心温柔到极致。姜清妤紧攥着刀叉，手心被咯得生疼，她紧紧咬着唇，看了他一会儿，好半晌，才缓缓松开手，她唇边扬起一抹极淡的笑，移开视线道：“好吧，我不说这些，你不是想知道霍菱当初身上发生了什么吗……”她抬了抬下巴：“先坐。”

与男人的眼眸对视，她道：“这顿饭不吃完，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贺遇冷眼看着她。姜清妤勾唇道：“或者说你选择自己去调查，只是那样浪费的时间会很长，并且……我觉得接下来有人不会给你那个时间让你慢慢调查。”

有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贺遇眼神轻动，他眯了眯眼，片刻后，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烛光浪漫，将男人的一张脸衬托得愈发妖孽贵气，肆意横生的都是让人心动的魅力，姜清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她伸手拿过红酒打开，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到了贺遇面前。“我觉得这酒味道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见贺遇姿态冷然地坐在那，碰都不碰一下，她弯唇笑，抿了一口，柔声道：“有些事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更容易说出来，多喝一些说不准一会儿会告诉你意想不到的情报，你确定不陪我一起喝？”

贺遇眉梢眼角都是冷漠，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在他面前，他看一眼都觉得脏。姜清妤注视着他的神情，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她慢慢攥紧了手里的红酒杯，眼里透着阴沉沉的寒意：“被他们侮辱那一天，我曾给你打过电话，可你连接都不接。”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有多恐慌无助，可是电话那端等着她的永远是冰冷的忙音，但凡他多听她说一句话，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她也不会沦为那些人的玩物。仰头将红酒一口饮尽，姜清妤将红酒杯重重放到了桌上，看了他一眼，忽然扯着唇笑了：“你看不上我，可你和霍菱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永远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