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试下去她一定要发飙，他勾了勾嘴角，适可而止地道：“不用了，这件就很适合她。”

“确实确实，沈总的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不管穿哪一件都是合适的。”

不知道是这句话里的哪几个字眼取悦了男人，沈霁空眼神微微柔和了几分，他那种每一寸线条都诉说着宠爱的模样，让一旁说话的女工作人员都看得不由一阵面红心跳。最怕向来凉薄冷淡的男人深情。祸水一般。定下了婚纱，工作人员离开。霍菱看向神情明显变得很愉悦的男人，突然说道：“我怎么会那么倒霉遇见你。”

沈霁空坐到沙发上，拿过文件，闻言眯了眯眼眸，抬头女人看了一眼，轻笑了声：“是啊，你当初就不该救我回去，任由我死在街上，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他翻了页文件，语调随意，要笑不笑地道：“怪就怪你自己人美心善，嗯？”

霍菱：“……”她深吸了一口气，真想弄死他。客厅安静，霍菱还在生气，闷着脸一语不发，沈霁空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情绪微深。她当初的确不该救他，更不该说会一直陪着他，他把她说过的话当了真，她不想认，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这辈子，就算是死，她也只能跟他死在一起。外面的天一点点变暗，霍菱吸了口气，忍不住侧头看了沈霁空一眼。男人长腿交叠，看着手中的文件，侧脸线条冷漠，一派贵公子的模样。婚纱都试了，这么下去她真要被他逼着结婚。“……”抿了抿唇，霍菱走近他，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一些：“沈霁空……”这种语气……又在打什么主意。男人瞥了她一眼，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嗯？”

霍菱扯了扯嘴角，露出商业假笑：“你不觉得我们就这么举办婚礼太快了吗？”

“快吗？”

沈霁空瞟她，饶有意味地开腔：“慢一点，你会心甘情愿跟我办婚礼么。”

“也不一定啊……”霍菱看了他片刻，微微探过身：“我们可以先从互相了解开始，对不对，等感情深了以后，水到渠成。”

沈霁空几乎要被她这样可爱的说法逗得笑出来，“等感情上深了？”

他不知道信没信，只是问道：“那我要做什么你才愿意跟我感情深一点？”

霍菱怎么可能愿意跟他感情深一点，她一时没说话。沈霁空合上文件，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行啊，你如果真愿意接受我，那婚礼我推迟几天时间也没什么。”

真正掌握着这段关系的从来不是他，他要的也不仅仅只是一场婚礼。看了她几秒，沈霁空朝她伸出了手。霍菱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干什么？”

男人将文件扔到桌上，身体往后靠，闻言眉梢微挑，理所当然地道：“不是说想跟我互相了解？”

看她神情，他轻声道：“连牵个手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