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出了个案件，只不过直播没有，案子里面也有人写符号，放白玫瑰，到现在还没有线索。”

白婉对余欢说着，余欢听完立马看向她。“符号是r，不过，你之前的案子好了吗？”

白婉看着她，余欢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沮丧。“邱浩没回来，之前的案子交给潇潇查了，她查出来了一点，我专案组的大案先查吧，那些我实在大案没线索在弄吧……”余欢翻着眼前的资料。“哎，你还是弄被直播的那三个吧，一个比一个厉害，血腥，刚刚我说的这个案子应该在蹭热度，好把罪名弄到你现在查的三个案子的凶手上。”

白婉把玫瑰花收了起来，把手套摘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余欢也有些累了，说实话，自从直播修玥那个案子开始，她没有一天不累的。“这样，我请你吃火锅吧。”

白婉这么一说，余欢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烧烤？”

还是摇头。“那你说吃啥。”

白婉就想跟她吃顿饭，家里就她一个人，不让她在外面吃点，喝点，她怎么睡得着，晚饭都有可能不吃。“不知道。”

余欢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差这么一会儿了？”

白婉把她头掰过来，看向自己。“嗯。”

余欢这一个字搞得白婉也没办法了。手机叮铃一响。【美团外卖的十元代金卷到了，%＃……】看着这条短信，白婉想，那就直接点外卖吧，哎，她也不想回家。她点了粥，蟹汤包，买完就在旁边陪着余欢。余欢打开电脑，发现有一封邮件没有看，点开以后，是视频，点击下载，继续看文件。下载好以后就自动播放了，凄厉的声音，让人胆寒，余欢和白婉一起在电脑前看着。视频是那个白婉刚刚说的案件，这个视频跟直播差不多的形式，最后的画面是:这个案子，不放在明面上，只要你能两个星期之内结案。毫无线索的案子，两星期结案，呵，真好玩。手头上面的案子还在进行中，这是要把她逼疯。一旁的白婉也不禁感到一股子沉重的压力，让人窒息。外卖到了，白婉出去拿，把东西摆到了余欢的桌子上，余欢并没有不吃，而是很快的吃完了，白婉在旁边，边吃边担忧的看着她。真的很可怕，这样的余欢，不说话，但是白婉知道，她要往死里工作了，那样，她的身体会垮掉的，上一回是胃穿孔，这回……发视频已经是昨天的事，还要13天。白婉吃完饭，马上也投入到工作中了，她要整理资料，把那个符号为r的那个案子整理下。就这样，两人一起在办公室里熬夜，直到凌晨才睡，值班的人看着他们，叹了叹气，帮她们关了窗户，弄了U型枕，盖了毯子。余欢差点就要醒，但是实在太困了，就没醒。等那群人上班的时候，想要叫她俩都舍不得，真的，就那黑眼圈……但她们有生物钟，没过多久就醒了，然后又开始弄起文件。余欢弄完出去才发现，韩浩回来了。“你手好了？”

余欢看了看，他的右手已经好了，左手还缠着绷带。“本来就是皮外伤，不像你，骨伤。”

余欢看了看自己的左胳膊，应该好多了，也没那么疼了。“那你帮我弄文件吧。”

睡在桌子上脖子有些酸。“段野，跟我去审那个李华。”

段野刚一进门就被余欢叫住了。“嗯。”

段野只能转回头，往外走。还没走多远，遇到局长，他把他们几个叫到办公室。“你们成立专案小组吧，加上段野。”

局长也有些疲惫。“可以。”

几个人异口同声，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走吧。”

胡局长摆了摆手。段野和余欢去了李华的酒店，韩灏留在警局写文件。“有头绪了？”

段野问余欢。余欢摇了摇头，先开车去了小区。这个小区有社团活动，所以八婆老太太还是挺多的，问问就好。“啊，你说林潇潇啊，这孩子可不错，之前去了国外留学呢！现在还是高管，不知怎么，死了你说。”

“出国留学？”

资料上没有这个啊。“是啊是啊，她出国留学以后，整个人大变样，跟以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呀。”

那个婆婆说的眉飞色舞的。余欢拿了周小粥在殡仪馆存着的照片，还有林潇潇的照片，婆婆看完指着周小粥的照片就说:“是潇潇以前的样子呀。”

“那这个……”婆婆打断她道:“是潇潇现在的样子啊，不过和以前也有几分像，应该是整容了，小年轻都爱这个。”

余欢走出去以后，看着两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小粥是以前的林潇潇？但是这是两人啊，都是真实存在的啊。余欢开车驶向李华的酒店，想要拼一把，赌一把。到了李华那里，余欢没有立刻问她，李华倒了杯水给她。“你和你女儿很好嘛？”

余欢如同唠家常似的。“挺好的，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变成那样，颓废极了。”

李华说着还叹气。“周小粥你认识吗？”

余欢喝了口水，看了眼她，李华一愣，摇了摇头。“不认识？她可是你丈夫前妻的孩子……”余欢缓缓的说着。“是啊，我给忘了，这孩子也不跟我们来往。”

李华眼睛里有点慌乱。“她明明是死了，不是不跟你联系。”

余欢说完以后李华就激动起来:“我干嘛要记得她。”

“……”余欢有些无语，至于这样？“你的女儿害死了她。”

余欢这么一说，李华明显卸了口气，余欢立马转风向:“她害死了你女儿，抱歉，说反了。”

这么一说，李华眼神中就有些闪躲了。余欢只能赌:“我们都知道了，坦白从宽吧。”

余欢也好奇，周小粥害死了林潇潇是什么鬼？“你不说，我就直接把你扣回去了。”

段野在一旁搭腔，搞得李华有些慌。“是，是我，林潇潇的直播视频是我录的。”

李华这么一说，余欢明显就放下了心。段野的手机在后面正在偷偷录像。“说吧。”

李华揪了揪自己的衣服，缓缓的说着……原来，林潇潇就是周小粥，而真正的林潇潇就是遗照上面的那个女孩。真正死的是林潇潇，只不过两人换了身份。其实李华是逼着自己的丈夫娶的自己，因为他原配死后，他才了解她种种的好，就不想娶她了。等娶了以后，丈夫就不常回来了，他们早已苟合，所以俩孩子岁数一样，但是丈夫更喜欢原配的孩子，周小粥。她随母姓，这是她妈妈的要求，因为李华生孩子比她早几天，所以她知道了，早产了，提了这个要求。因为周小粥长得挺像丈夫的，他很爱周小粥，她高中那年，好像犯了事，很是慌张，丈夫就给她出了主意。当时，科技不发达，管的也没有这么严格，她的丈夫看着林潇潇出事，被火焚烧，面目全非，却不管不顾，就这样互换了身份。丈夫说大学让女儿出去读，其实是暗中把身份什么都弄好，有可能出于良心，就把照片弄成了林潇潇的。没过几年，女儿回来了，虽说变了样，她拿整容搪塞了她，她也信了，毕竟有几年没见面了，哪管那么多。只知道女儿回来了，开心。直到，丈夫死了，把真相告诉了她，她才知道，丈夫说不让她伤害自己的女儿，甚至签了协议。正当李华走到殡仪馆，看到真正的女儿的棺材时，她真的想杀了周小粥，可是她不能，协议上面写的是，如果伤害周小粥，就要全家死绝，她有父母，哥嫂，她不能那么自私。直到三四个月之前，组织来找她了，教会了她很多，她一听计划，笑了，毕竟是让她自己自杀，又不是自己伤害了她。而且也是她自己做的孽，因为组织说是要给某个人报仇。就这样，她拍了照片，早就放好了玫瑰，在窗也用手套抹上了那种迷香，这样就算开窗，也没有用，只要吸食够量，就可以达到效果。这到底是谁的错呢？余欢听完，有些唏嘘，好像谁都没有错，好像谁都有错，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李华说完放声大哭，段野结束了录像。“不过，你们也没办法定我多久的罪，就算死也没关系，毕竟，我女儿反正也活不过来了。”

李华的脸上布满泪痕，让人动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余欢恨不起来她，她只是个想要为孩子报仇的一个母亲。没办法用什么去说她，只默默的把她送到警察局。好像结束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还是没线索。余欢把段野和韩灏叫到办公室，给他们看那个12天完成的任务。因为昨天已经过去了，所以只有12天。“这不是难为我们，成心让我们手忙脚乱么？”

韩灏显得有些激动，段野则是一言不发。“那边邱浩我已经交给李潇潇和另外两个刑警了，这边就没办法了，不能推了。”

局里的案子最近很多，一想也是，趁乱作案，确实会让破案速度变慢，好逃出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