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过。“后来我又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检查，我发现这个戒指的旁边有一个细小的裂纹，就在这。”

白婉将透明的证物袋拿起来，将那一小片指给余欢看。银色的表面刻着并不繁琐的花纹，在一侧的花纹处，明显凹进去了一块，白婉轻轻一按，会出来一点点细小的粉末。“这些粉末是什么？”

“应该是制作者没有制作好，这是一枚劣质戒指。而且，一般情况下老手的设计师和专业的团队不会犯这种错误。所以，只有可能是新手。”

余欢愣了愣，她第一反应是秦霄贤。可她马上在心底否定了这个错误的想法。是谁都不可能是秦霄贤。秦霄贤的自述中说她是个天才，这种低级的错误，天才是不会犯的。她可以没有故事，没有灵感，不能制作出富有生命力和美感的作品，但是却不能允许在设计或是后期制作上出问题。而且，既然是龙岩，秦霄贤的内心想的第一个人其实是宋纯纯。可宋纯纯毕竟不是学珠宝设计的，若说是林乌，这未免更奇怪，林乌和胡泽有牵扯，怎么可能还和胡泽的手下龙岩有往来呢？白婉扭头看余欢一眼，见她不说话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想到了什么吧。比如，这枚戒指应该是谁的。”

余欢点点头，“我有一个猜想，不过还是要本人承认。”

“这个我明白，所以我们现在是去……”余欢站起身，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去找宋纯纯问个清楚。”

其实，白婉并不觉得这枚戒指是宋纯纯的，她更怀疑林乌。不过余欢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反驳。反正到时候无论是去林乌的家还是去宋纯纯家里，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枚戒指肯定是她们两个其中一个的，若是选错了人，再去拜访一个就得了。“你之前问我真相重不重要，就因为这件事？”

白婉望向窗外的后背一僵。好久没有跟余欢坐在一起，像这样她开着车，两个人一起去执行公务了。说真的，她感觉这一切都好不真实。躺在病房里的时候，她曾无数次的做梦，梦里的场景都是这样，她跟着余欢，韩灏，李潇潇，甚至还有臭脾气的段野一起办案，一起聊天，一起欢笑。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只有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仿佛在嘲笑她，这一切都是梦。都是她的异想天开。“余欢，”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白婉的眼中有泪光闪动，却还是没有流下来，“在我住院的那几天，我梦到过最多的人，就是你。我梦见，我梦见你带着我去办案，我梦见我们一起吃火锅……”白婉吸了吸鼻子，连声音都染了一丝哭腔。“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好了，我再也不能回到我曾经最熟悉的这里，和我最熟悉的工作，最熟悉的大家在一起。我以为，我会永远像一个废人一样，我……”余欢将车停在一旁，她给了白婉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余欢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看现在多好，你的病都好了，连老天爷都在帮你！”

余欢的安慰并不能使白婉感到真正的快乐，她心里清楚的很，她的病为什么会突然的“好”。而为了病能够彻底痊愈，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白婉缓缓推开余欢，这时候越是对余欢心存愧疚，以后就越难对她下手。“走吧，这里不能停车的，你忘了？”

余欢往后看了看，一踩油门，瞬间来了个摆尾。“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白婉在一旁提醒道。她感觉自己在余欢的面前都要成了老妈子了。她都这么啰嗦，有些话余欢还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好嘞。”

余欢答应的痛快，开车的速度却丝毫未减，还好车上坐着的是白婉，要是韩灏又该吐槽了。白婉表示，她都习惯了。这种程度，根本无伤大雅。两人很快找到了宋纯纯，大概是因为龙岩死了，宋纯纯变得异常的沉默。她又请了一天的病假，可当白婉和余欢进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脸色煞白，无精打采的，和印象中第一次见她差别太大。她甚至都忘记请两个人进去。直到白婉热情的问她，我们两个可以进去吗的时候，她才犹疑了几秒，而后淡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