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沈骁九的体温。原来他不像旁人说的那般,是个冰冷无情的活阎王,相反,他是温暖的,甚至比夏日的烈阳还滚烫三分。“去屋里躲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更不要发出声音。”
将手伸了回来,沈骁九镇定的可怕,“外头的人我来应付!”
见他风轻云淡仿佛已是胜券在握,沈南意的心也慢慢镇定下来,这几次的相助已经让二人有了些不言而喻的默契。既然他开了口,就一定能处理好这个烂摊子,她也相信沈骁九一定会保住自己的声誉。将手里的簪子和那块碎了的玉佩塞进怀里,沈南意匆匆跑进了屋里,将门合上后,便挨着门蹲下了身子,竖着耳朵偷听屋外的动静。收回目光,沈骁九扫了一眼其余的人,将大氅甩在身后,露出了腰间镶着宝石的佩剑,威严赫赫,“若想活命,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无论我说什么你们只管点头,除此之外,胆敢多说一个字,便请你们欣赏欣赏我削人脑袋的剑法!”
何衍的下场就在眼前,若她们不配合,怕是还没来得及向夫人告状求情,脑袋就已经落地了,谁敢不听呐?两个婆子吓得几欲昏死,双手捂嘴疯狂的点头,当真不敢再说一个字。沈骁九看了一眼罗风,转身面对着院门站好,静静地等待不知情的何氏撞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何氏与众位夫人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大,每字每句落在这些仆从耳朵里,都仿佛是催命的魔咒。一绿衣妇人捏着帕子抵住鼻尖,嫌弃的四处打量,“沈家大小姐当真会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吗?我瞧着也不像啊!”
何氏脸上写满了好事将成的喜悦,笑道:“我也觉着不像,可方各位夫人都听见了,那婆子的的确确看见南意往此处跑来了,此处人烟稀少,她又未曾带个婢女,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担心,还是进去瞧瞧为好,说不准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呢!”
“说的也是,方才那小丫鬟急慌慌的跑来哭求,说沈大小姐不见了,咱们于情于理都该来瞧瞧,这深宅后院的,总不能让男人进来四处找人吧?”
“说的有理,只是又要麻烦诸位夫人走这一遭了,瞧,这就到了!”
何氏与徐嬷嬷相视一笑,指着那扇破木门自信飞扬道:“快,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