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又砸伤了我,我可不信!”
沈南意也没了耐心,“那你想如何?”
这男子略微思索,直言:“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总得报个身份上来吧?这样一来,我就不怕你撇下我不管了。”
哪有男子大喇喇的问姑娘家名讳的?分明是调戏!呆萌的沈南意愣了一瞬,一张脸便红了个透彻,狠狠瞪了他一眼,拔腿就往苦荞离开的地方跑去。春日的暖风送来她的一句叱骂:“登徒子!”
待人跑了,蹲在地上的男子这才嘿嘿笑出声,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来,正要追上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嘹亮的女声,隐隐带着怒气:“武俨,臭小子,又躲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再不出来,你就卷铺盖滚去军营,日后也不必回家了!”
武俨叹了口气,赶忙转身去迎身后的紫衣妇人,嬉皮笑脸道:“母亲,咱们这可是在外头呢,被人听见您这般骂我,我可怎么在京城里混呐?”
“你还好意思说,”紫衣妇人抬手,一巴掌打在武俨的背上,“方才遇见周家娘子,同她说了几句,是有意叫你与她妹子相看一二的,我才要答应,你就望风而逃,躲在这个破花园里,你存心想气死为娘是不是?”
“母亲,你可别教训儿子了!”
武俨又开始使苦肉计,指着额头上的伤道:“你瞧,我这额头都叫人打破了,可疼呢!”
紫衣妇人瞥了一眼,又恶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疼死你算了,总归你是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木头疙瘩,也疼不到哪儿去!”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细细一看伤口还有些深,“好端端的,谁打的你?”
想起那个落荒而逃的小姑娘,武俨傻傻笑出了声,“一只兔子。”
“一只兔子?兔子能把你打成这样?”
紫衣妇人心头来气,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往他后脑勺拍,一面拍一面骂:“兔子,兔子,你魔怔了吧?叫你出来赴宴,你非穿一身黑,不跟我去见人,你躲在这儿兔子兔子……我怎的生了你个没心肝的,我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啊?”
武俨被打的抱头鼠窜,连连求饶:“母亲!母亲饶命,明年!明年保证让您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