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另外几个公子哥闻言也都立马拱手祝贺,仿佛状元探花已是林煌囊中之物。“各位都是我林某的至交好友,我林某绝非忘恩负义之徒,怎能忘记今日与各位的情谊?”
林煌在皇宫被皇帝冷落,被总管太监打压嘲讽,被路人车夫轻视,却在这小小的茶楼找回了自信,顿时热血沸腾,高兴之余大手一挥,道:“眼下已到中午,想来几位仁兄都不曾用饭,不如由我做东,到城东的香珍居用个便饭,探讨一番来年科考题目?”
“香珍居的饭菜可是不便宜啊,林兄好生大方啊!”
“钱乃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林煌摆了摆手,一副豪掷千金的模样。“好啊,只要是林兄请客,我等怎么都是有时间的!”
“是啊,这个面子,我们必须得给啊!”
几个狐朋狗友一拍即合,前呼后拥的围着林煌走向楼梯,准备下一楼,完全忘记自己还有个妹妹。她追着兄长来到此处,硕大的京城只有林煌一个亲人,此刻却被林煌无端撇下,心中又闷又堵,忍不住跟着追了上去。沈南意连忙将她拉住,冲她摇了摇头,“锦锦,你要去哪儿?他与一众男子饮酒,你跟去不太合适,随我回去吧。”
“沈姐姐,可是我哥哥他……”“他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我都已劝说过,算是尽了力,就随他去吧。”
沈南意关心的不是他的安全,林煌虽有些得意忘形,可却不是胆大妄为之人,只是“香珍居”是京城有名的酒楼,随便一道招牌菜的价格都是外面的十倍,林煌父子才从牢狱里出来,与林母一样都是身无分文,沈南意有些好奇,林煌哪来这么多银子?上了马车,沈南意又回想起一楼几个茶客的议论来,陛下已经下旨三日之后将何氏斩首,这也意味着沈骁九正式向祝阁老宣战。风雨欲来,也不知一月之后,沈家人能否过个安心年?京城西门口,守卫正在严查进出人口,入京的百姓和商人们个个手持路引,对着守卫点头哈腰,耐心的接受盘问,可其中一群身材魁梧的异族人混在其中却格外与众不同。他们比其余入京的路人要高出一头,且个个配着弯刀,奇装异服,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两百斤壮汉,强大的气场将身边的百姓吓得不敢靠近,他们却丝毫没有收敛。守卫看到这几人也有些犯怵,可还是朝他们伸出了手,故作镇定道:“路引拿来!”
为首的索图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路引往守卫胸前一砸,骂骂咧咧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可不是你能阻拦的!”
“混蛋,你好大的胆子!”
看守城门的守卫何时受过这种气,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往他脖子上砍,可惜守卫的动作太慢,刀还没落下来,就被索图身旁目露凶光的光头胖子疤鲁抓住了手。疤鲁抬腿,一脚便将可怜的守卫踹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周围的百姓见此,生怕惹祸上身,像躲瘟疫那般纷纷躲到了一边,小声议论起来,还隐隐能听到有人在发笑。守卫看着围观百姓鄙夷的目光,气得脸都烧红了,平白挨打实在心有不甘,爬起来就要去捡刀继续斗狠。疤鲁本就勇猛,也不遑多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由分说直接将张牙舞爪的守卫整个人举过头顶,不知要下一步就要将他往哪儿砸!